禁果的诱惑
禁果的诱惑
作者:楼采凝
有没有搞错啊?他老爸居然临老入花丛,
还老不体的让别的女人怀了他的“弟弟”,
更可恶的是,他老爸还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想逼他世世代代为他们家族卖命,
别说门儿、窗儿了,连缝都别遐想。他立刻起而行,
真接将那不知羞耻的“年轻小妈”给强行掳来
先偷了个吻,尝尝耸那老关子的品味如何,
嗯~~不坏!让他情不自禁的想想对她动手动脚……
可她避他如蛇蝎,不但撩起裙摆,摆出跑百米的架式,
还拔腿狂奔,活像一只只顾逃命的小老鼠,
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可以这么“野蛮”吗?
看来他得拿出名侦探柯南的推理精神,
熊熊给他追根究构——果不其然.
当他的大手摸上她的“大肚皮”,
赫然拉出一团鸟漆抹黑的鬼东东!
她她她……的西洋镜就被拆穿了啦!
“如果你拿出勾引我义父的本事来挑逗我,
或许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到他无耻的交换条件,她只想一脚踹开他,
可她的力气敌不过他,他一个恶虎扑羊,
便直接上了她,但他却发现她居然还是……
十七世纪初·欧洲爱芬堡
爱芬堡是属于希欧侯爵的领土,它占地极为广阔,在当时是非常有规模、雄伟
的王侯领地,其中又以大片的葡萄园为经济产能之大宗。而掌理这片葡萄园,进而
负责转运至工厂,制造名贵葡萄酒的人便是他的义子多斯·希欧。
多斯是个睿智又有才干的年轻人,只可惜脾气暴躁易怒,手下人见了必定战战
兢兢、毕恭毕敬,以免被台风尾扫到。
虽是如此,他一向赏罚分明,处事手腕准确利落,好几张合约也就是因为他的
坚持,甚至不惜与他义父争辩而取得,最后果真得到不错的利润,这也是为何他能
让下人对他更加佩服的原因。
何况他身为希欧侯爵的义子,在老侯爵并无子嗣的情况下,仆人们早就视他为
希欧侯爵的唯一继承人,对他亦是敬畏三分。
“多斯少爷,你看这批葡萄能采收了吗?”他的得力助手尼尔看着葡萄园问道。
这片葡萄园可是耗费了多斯多年的心血,其间他不断地改良开发,并进行品种
交配,才能有今天如此丰硕的成果。
尼尔本是军人,却在半年前一次意外中身受重伤,为逃避追兵跳下断崖。那时
正巧多斯快马经过发现了他,并将他救起带回爱芬堡。从那时开始他便对多斯尽忠
职守,以期能报救命之恩。
而这其中有一段极重要的机密,他也只有告知多斯一人。
“瞧它们各个红润鲜美,可以采收了吧?”尼尔看着满园的红艳问。
“再过两天吧!让它们再长结实点。等制酒工厂将上一批的葡萄酒完全酿制好,
就可以采收进厂了。”
多斯嘴畔带笑,脸上的神情是一种说不出的骄傲。
“那我现在就去酒厂看看,督促他们一下。”尼尔的视线从葡萄园收回。
“也好,你就去看看,这批酒是要进贡给国王陛下,万万不能出错。”
[ ]就在这时候,一名男仆突然跑了过来,嘴里还直呼道:“不好了……多斯少爷,
不好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看你跑得这么急。”多斯看着来人,利落如刀的浓眉轻
轻一挑。
“老侯爵他……老侯爵他的马车方才不慎坠崖,被人送口来时已奄奄一息了。”
仆人气喘吁吁的道。
“天!他现在在哪里?”多斯心口一提,紧绷的神情在他脸上迅速掠过。
“已被人扛进房里,保罗管家已经去请医生了。”
那人又道。
“尼尔,这里交给你了,我得赶紧去看看。”多斯立即凝着一张脸,行步如风
地直往主屋而去。
他虽非希欧侯爵的亲生儿子,但这份感情可比亲情更浓,如今义父发生这种意
外,怎不让他震惊。难过呢?
一进人义父的卧房,医生也正好赶到,于是,他便安静地站在一旁,先让医生
为义父诊断。
只见医生不过翻开他的眼瞧了一下,便收起医箱,对多斯摇摇头道:“请你节
哀顺变,看样子老侯爵他已是回天乏术了。”
交代完后,他摇摇头,提着医箱退出卧房。
“义父……”多斯坐在床畔,轻唤了一句。
须臾,希欧老侯爵才缓缓睁开眼,虚弱地说道:“我……我就快不行了……有
件事我要告……告诉你。”
“您说。”多斯握住他的手,冷静地回答。
“你义母不久……就会来到这里,你……你得敬重她……”
“义母!”在斯的神情陡然一震!他义母早在多年前已病逝,义父嘴里的义母
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希欧老侯爵挤出最后一丝体力,冷冷一笑,“她是我在数月前所物色的女人,
不仅年轻漂亮,还大方信人,她……她可是我找了好久……才看中的——”多斯脸
上带着一丝恙怒,凝着眉道:“您怎么从来没告诉我这件事?”
希欧老侯爵突然想大笑,却因而岔了气,重咳不止,“咳……咳……”
多斯蹙起额头,连忙轻拍着他的背部,好缓和他的气息。
这时,希欧老侯爵抬起脸,五官也因为全身的疼痛扭成一团,但用眼中净是笑
意,“这些年来你对我唯命是从,我……我怎会看不出你图的是什么?你要的不就
是……咳……不就是我爱芬堡的一切吗?当然……当然还有我‘希欧侯爵’这个头
衔。”
多斯的神情霎时变得冷漠,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但他静默不语,等着继
父说完。
“你知道吗?你义母肚子里已怀了我的孩子……我希欧已有真正的继承人了…
…哈——”他笑得吐出血丝,却一点也不以为意,仍强撑着体力对多斯说:“我养
你、栽培你就是要你……要你替我卖命,如今你……你必须为我的后代继续卖命—
—”他眼睛半合,说起话来更是有气无力,“我知道……你……你早已把爱芬堡的
一切视为己有,如果你不能忠心……对待你义母和我那个尚未出世的孩子,那你就
走吧……”
希欧老侯爵说完后便四肢一瘫,咽下最后一口气,平稳地躺在多斯眼前。
多斯双拳紧紧握着,体内的火山已大量喷出滚烫的岩浆,一张令人不寒而栗的
俊容俨然是一副鬼王的模样,似乎随时都会将人撕裂吞噬般!
不语的他眼中更燃烧着足以焚毁所有人的烈焰!
他没想到这么多年来,自己竟然只是义父手心中的一颗棋子,他之所以教育他、
抚养他,为的只是让他替他经营爱芬堡,直到真正的继承人产生后,他就得乖乖地
拱手让人,连一丝丝索讨的机会都没有。
那些亲情原来全是狗屎!
他根本不在乎爱芬堡的一切,和那该死的头衔,但他非常不甘心自己被利用、
被欺骗哪!
问题是,如果义父和他那个新婚妻子的婚事早已登记有案,她那腹中的孩子必
然有其继承权,而他这个区区的义子根本在遗产的分配上连半杯羹都分不到。
他能这么乖乖的放弃吗?
多斯气冲冲地走出卧房,只对外头的仆人吩咐了一句,“办后事吧!”便头也
不回地冲出主屋。
当他再折返葡萄园时,厄尔问道:“老侯爵的情形怎么了?你的脸色似乎……”
“他死了。”他面无表情地说。
“希望你节哀顺变,以后爱芬堡就必须全靠你了。”
尼尔理所当然地说。
“哈……哈……”他仰天大笑,满脸的鄙夷神采。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尼尔被他这种反应弄得一头雾水,该不是他承受不了这种打击,才发生这种歇
斯底里的状况?
“尼尔,你知道吗?我被骗了。”多斯性格的双眉凝了一下,神秘的灰眸里逐
渐变得焦虑、深邃……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他好奇地看着多斯脸上那抹受伤的模样,让他理不出半点头绪。
老侯爵不是死了吗?这和他所说的受骗又有什么关系?
“我不甘心!我一定要讨回公道……”多斯恨意满满地说。
尼尔从没见过如此失控的他,这才感到事情并不单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多斯少爷,你就说出来啊!”
他算是下人中与多斯走得最近的一位,两人不仅是主仆的关系,私底下更是无
话不谈的好友,也唯有他对多斯不带任何畏惧但却恭敬忠心。
多斯叹了一口气,冷冷地笑说:“别再喊我多斯少爷了,未来的少侯爵另有其
人。”
他嘴角嘲讽地扭曲着,语气冰冷的令人不寒而栗。
“这……”尼尔更不明白,也不知该怎么再问下去。
“我义父为了提防我谋夺他的财产和爵位,竟然在外面结了婚,而且对方也怀
了他的孩子。他临终前告诉我的一句话就是:‘你这辈子就只能为我卖命,我死后,
你还是得为我的继承人卖命’。”多斯咬着牙说,脸上层层乌云密布!
“天!老侯爵他怎么能这么做?”尼尔也吃了一惊。
虽然他进爱芬堡只有半年的时间,但多斯是如何努力、负责的在为爱芬堡付出
一切,可是有目共睹的,老侯爵又怎能因为血缘的关系,而磨灭他所有的努力?
“那你打算怎么做?”他随即又问。
“我要去找那个女人,跟她索讨我应得的一切。我绝不能容忍自己就这么被义
父玩弄于股掌之间。”多斯利眸微眯,一脸难以冰释的神情。
“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既然登记有案,我想找她并不困难,再说我不去找她,她也快来了……”他
神情一敛。
“我希望多斯少爷别鲁莽行事,既然她是老侯爵看中的女人,必定不简单,要
是你真找到了她,应付她时还是谨慎为妙。”尼尔建议道。
“这个我懂,谢谢你,尼尔。”
多斯拍拍他的肩,在这利益攸关的时刻,也唯有朋友的支持是一种强大的力量。
“哪里,我看我也帮你调查吧!希望能尽快查出些眉目。”尼尔也还以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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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斯和尼尔经过三天不眠不休的循线调查后,终于有了那个女人的下落。
那女人名叫凯莉·尹,住在爱芬堡往西的一处“别克山庄”内。经多斯更深入
察访的结果,那山庄是义父以她的名义买下给她,并将她暂时安排在那里隐居。
他计算过,由这里到别克山庄,以快马的脚程莫约一天的时间即可到达,他决
定亲自去那儿一趟。
当他将这个主意告诉尼尔后,尼尔仍担心道:“老侯爵必定是安排了人手在那
儿保护她,你这么去安全吗?”
他愈想愈不妥,就怕多斯这一去,会陷人老侯爵所设下的陷阱中。
“你放心,不人虎穴焉得虎子,我必然要走这一趟。”他凝着眉,心高气傲地
冷笑道。
“你已决定这么做了?”尼尔因他眼底的寒芒瑟缩了一下。
“你放心,我义父就算对我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满,但还不至于杀了我,毕竟爱
芬堡还少不了我,他还得利用我来辅助她呢!”他噙着邪笑。
“话虽没错,但是,多斯少爷还是千万得小心啊!”
尼尔自始至终都已将他视为希欧老侯爵的继承者,他实在难以承受爱芬堡将来
是由一个女人来主政。
就算希欧老侯爵真有了继承人,等那个孩子长大还得有十余年的米桌呢!
“那个女人就算再奸诈狡猾,我也不会输给她的。”
多斯自信满满,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口吻说。
“到那后,你千万得送个消息回来,好让我去接应你。”这事可是他们事先就
已商谈好的。
“没问题。”多斯越过窗看着爱芬堡内的一片景致,语重心长的道:“我不在
的这些日子,爱芬堡就交给你处理了,千万得好好照顾它。”
尽管义父对他百般不义,也纵使爱芬堡没有一样东西是属于他的,但那份长久
时间所培养出的感情却是怎么也不能抹煞的。
“我会尽其所能,再说,阿海他们也在,你大可以放心。”尼尔拍着胸脯向他
保证,既然他要走,他不想让多斯带着一丝牵挂的离开。
“就这么办了,我这就出发,若有什么事,我会尽快和你联络的。”
多斯走出主屋,跃上他的得意骏马——黑影的背上,倏然抽鞭策马而去!
尼斯看着他的背影,也只有衷心的祝福他,希望他能早日取得他该有的一切权
利。
经过一天一夜的快马奔驰,多斯总算到达别克山庄前方的坡地上。
他目光犀利地看着眼前的一片翠绿山野,心情却更加恶劣。
他非得看看究竟是哪个女人这么厉害,竟然能勾引上他的义父,攀登上侯爵夫
人的宝座?问题是,她又怎么甘心待在这种地方,她为何不赶紧回到爱芬堡做她堂
堂的侯爵夫人?
他拉着马儿往山庄的方向缓步走去,却在山庄门外被守卫拦了下来。
“你是谁?”守卫一脸谨慎,以一双审视的目光看着多斯。
多斯笑着回应,“我是来拜访尹小姐的。”
“你要找我们尹小姐?你是从哪来的?叫什么名字?”守卫仍带着戒备的神情。
“爱芬堡。”他简单地回答。
守卫闻言突然换了个脸色,臭脸一收,笑脸迎人道:“刚才失札了,很抱歉。
奇怪的是你们爱芬堡刚刚才有人来拜访过我们尹小姐,怎么你又来了?”
多斯闻言,神情一窒,“你是说已经有人来过了?”
这下可不妙,如果他这时候贸然进人和那人碰了面,说不定他会认出他,那接
下来他想进行的计划就复杂了。
“没错,刚才有人来找过尹小姐,不过已经离开了。”
“离开了?”多斯心想,这么说来,凯莉应该已经知道义父意外丧生的事了。
“我另有事情想跟尹小姐谈,可以进去吗?”
“哦!如果你要找她,可能得绕到山庄后头,那儿有一片花圃,尹小姐一定会
在那儿的。”守卫笑着说道。
“花圃?!”
“是这样的,我们尹小姐最爱花草了,所以,在山庄后头开辟了一片小花园,
全部都是由她亲手栽种的,长得可好看呢!”
守卫依旧侃侃说道,像似对那位尹小姐充满了仰慕。
多斯难以置信地掀高唇角,炯炯眸光中闪过一道不屑的神采。
“我现在可以过去找她了吗?”他压抑住冷峭的嗓音道。
“当然可以,你从这边直走,再转向左边就可以看见花回了。”守卫指了指那
条鹅卵石的小径。
“谢谢。”
多斯将马匹顺手拴在门边,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并循着守卫所言绕过别克山庄,终于看到一整片花团锦簇的景观。
这片花圃以玫瑰花占地最广,远远地,他即被几株映缀着粉彩光芒的彩色玫瑰
给吸引了注意力。
他走近一瞧,顺手就摘了一朵凑在鼻尖轻轻闻了一下。
“你是谁?怎么可以摘我的花?”赫然,一名女子站在花圃门口向他喝道,显
然对他攀折花木的举动十分愤怒!
多斯立刻转过身,对住她那张因恼怒而变得火红的消脸,“不就一朵花嘛!你
干嘛紧张兮兮的?”
他对着她怎惑的一笑,这才发觉她小腹微凸,似有身孕,莫非她就是他要找的
人——凯莉·尹?
“这花圃里种植的每一花、每一草都有我付予的生命,你怎么能说摘就摘呢?
它们会被你这种举动给害死的。”
她立刻走向他,抽走他手中的玫瑰,又将它细心地插回软土中,企图挽回它的
生命。
多斯见她这番动作,忍不住哈哈大笑,泼她冷水,“你这么做根本就是徒劳,
何苦呢?它是不会活的了。”
“你!”她微微上扬的下巴已泄漏出隐藏在她美艳外表下的倔强,“它一定会
活的,我相信它。”
“是是是!你怎么说就怎么对,行吧?”他讪讪一笑,跟着又端起了一张生冷
的面孔,“请问你是尹小姐吗?”
不知为何,多斯心底竟祈祷着这女人不会是他的义母,毕竟她太年轻了,年轻
得几乎比他还小上十岁吧?
“没错,我就是。”凯莉眯着眼打量着他,“你我应该不认识,不知你来到我
们别克山庄有什么目的v’“我哪会有什么目的?只不过是来和尹小姐见一面,顺
便将爱芬堡发生的事告诉你。”他表情失望地一拢。
凯莉的双眉微拧,冷冷地问:“你……你是指老侯爵的事吗?”
“原来尹小姐早已知道。但奇怪了,我居然从你脸上看不到一丝丝的悲哀?不
但如此,你还有心情挺着大肚子在这花园里植花栽草,你满有闲情逸致的嘛!”
他的话语多是挖苦,震得凯莉惊退了一步。
“你究竟是谁?怎么敢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她锁紧秀眉,晶莹透明的蓝色
眼瞳呈现出一丝惊惧,却仍临危不乱地说。
“我只是好奇的问问,你何必像只刺清般对我剑拔丐张的?”
“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凯莉告诉自己,她没必要在这种人面前自乱阵
脚,虽然他长得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但她可不怕他。
“这的确不关我的事,到时候你坐镇爱芬堡,我也只有被驱逐出门的份了。”
多斯冷冷地勾起唇角,语气似剑似刀,一点也没有为人子的谦恭。
凭她才几岁就想当他的妈,啐,省省吧!
凯莉惊觉不对劲,下意识将双手覆盖在微凸的肚子上,“你的名字——”“我
不过是爱芬堡的下人,特地来接侯爵夫人回堡的。”他笑意盎然的说。
“爱芬堡之人早已来过,你又是谁?”
自从她嫁给希欧老侯爵之后,每次来这儿联系的总是同一个人,今天这个男人
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我想侯爵夫人就别问那么多,只要乖乖的跟我走就行了。”他出其不意地握
住她的手腕,凌厉的目光黝亮深沉地盯住她。
偏偏她的身份就是他的义母!想不到她年纪轻轻的,居然愿意委身给那么老的
老头子,真是令人不齿。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你不说出你的身份、来历,我绝对不会依你的。”凯莉
一直想抽回自己的手,两人顿时玩起拔河的游戏。
“你最好别跟我争,别忘了你腹中可是有个能让你捞金掏银的宝贝,要是伤了
他……可就不好玩了。”
他的目光净是轻视与辱骂,令凯莉的背脊泛起一阵阵的寒意。
她瞪着他,嗓音不自觉的提高了几度,“你……你是多斯?”
他情地的一笑,那双灰黑色的眸子里绽放着与悠间、温和绝对相反的冷意,“
看来我义父已将我的一切全都告诉你了,也包括我的任劳任怨和傻气吗?”
他抓住她手腕的力道猛然加重,那犀利的眼神却足以将人杀死。
“你放开我!”凯莉用力扯开自己的手,已呼吸到周遭丝丝阴冷的空气,浑身
起了鸡皮疙瘩。
他又对她展开一抹热呼呼的笑容,神情却十分轻蔑地说:“你既然知道我是谁,
自然也当明白你就是我的义母,义子来恭请义母回爱芬堡这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的事,我真不懂你怕什么?”
“我——”她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
“哦——我懂了,你是怕我吃了你吗?”多斯冷酷的脸庞微微一勾,唱作俱佳
地把她逼到了窘迫的境地。
“你好大的胆子……”
凯莉没想到他竟会是这种男人,全身细胞没来由地浸淫在一抹恐惧中。
“哈……哈……”多斯讥讽地笑了笑,猛地朝她跨了一步,锁住她的水灵大眼
说:“只可惜你是我的义母,对于我义父玩过的女人,即使是再年轻我也没兴趣。”
凯莉小脸一白,猛然转身就跑,却让多斯几个大跨步给追上了,就这样她一头
撞进了他的怀里。
“你这是干嘛?骗了老的财产,又想来骗小的身体是不是?”他揪起她的下巴,
狠狠地瞅着她。
凯莉轻蹙眉黛,深深地看着他漆黑的眼眸,“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义母,请你
说话放尊重些。”
“尊重?!”他笑得激狂,瞬间又恢复冷淡的面容,冰沁的语调里冷得不含一
丝人气,“我就是太尊重你,所以特地亲自来这儿恭请你回爱芬堡啊!”
多斯心里也不禁纳闷,这个女人为什么就是不肯回去呢?如果回到爱芬堡,她
的权利不是更大吗?
突然他鼻间闻到一股馨香,使他神情一窒,此刻软玉温香抱满怀,他竟然会有
这种蠢蠢欲动的欲望,真该死。
他猛地推开她,嘴角弯出一抹古怪笑意,“义母,你还是请吧!”
“刚才你们爱芬堡的人已经来过了,我也很明白的告诉他我是不会离开别克山
庄,我想这句话应该不用我再重复一遍了吧!”
他的热气不断地吹拂在她脸上,凯莉不禁倒抽了一口气,声音也莫名轻颤了起
来。
“你还真悍啊!”他阴阴的一笑,大拇指不规矩地轻划了一下她的脸颊。
“可恶!”
凯莉惊恐地瞠大双瞳,发觉他就像个张网的猎人,注视她的目光就像她是他欲
逮捕的猎物,好可怕!
“就算我可恶吧!你们女人不都净爱些坏男人,我义父既然已死,我想义母你
也不愿年纪轻轻就守寡是吗?”
多斯就是气她这副故作矜持淡漠的模样,故意说这种话来吓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给我滚!”
她的脑子像被掏空了似的,一股巨大的惊骇不停撞击着她的身心。
这个男人太危险了,希欧老侯爵当初说得没错,他的义子精明干练、野心勃勃,
是个不容轻视的角色,要她务必要小心他,想不到他比他形容得还厉害,就算她坚
持不去爱芬堡,也会被他攻击得难以招架。
“我没什么意思,只不过说出你心里的话而已。”
多斯的嘴距离她的唇瓣仅咫尺,以半魅惑、半不怀好意的口吻说道。
看着他湛烁的眼瞳,凯莉的心跳猛然失序,“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你还是快走
吧!否则等我将仆人叫来,你就会走得很难看。”
凯莉无意恫吓他,但他那副狂妄的模样令她产生不明所以的惊慌。她在潜意识
中告诉自己,她不能再和他继续纠缠了。
她防卫地瞪着他,才要转身,却又被他一把勾住手腕,强硬地往外拖。
“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儿?”凯莉没料到他会这么做,只能失声呐喊。
“你不是要叫人来吗?尽量喊啊!否则,我可是要把你带回爱芬堡。”
凯莉抱着肚子拼命尖叫,“来人啊——快来人啊不久,从主屋跑来数名仆人,
他们全都以惊愕的目光看着她与多斯。“尹小姐,发生什么事了?这个男人是谁?”
此刻,多斯紧紧钳住凯莉的手腕,嘴畔带着浪荡的笑容注视前面的一千家仆。
“我要带你们的尹小姐走。”他毫不避讳地说。
“你究竟是谁?居然跑来我们别克山庄说这种话,简直是胆大包天!”其中一
名仆人对着他怒喝。
“你们如果拦得住我,尽管动手。”他自信满满地说。
多斯自幼即练就一身好体魄,若要打架,可是一点也难不倒他。
“好家伙,那咱们就看看是拦得住你还是拦不住你,大伙一块上——”瞬间,
四、五名壮了立即冲向他。
多斯为怕伤及有孕的凯莉,轻推开她,“你闪远点,但是别妄想逃走,我不信
除了这儿,你还能逃到哪去?”
他俊薄的唇夹着一丝冷笑,目光一转,冷冷地看向眼前端好架式的几名仆人。
下一秒他们已集体而上,多斯性格的脸孔一敛,冷以拳脚应付,不过三两下,便把
对方数人打得各个躺平下来。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凯莉见状立即冲向前,挡下他狠戾的拳头,“我可以跟你走,但请你别再伤我
的人了,他们全是为我好,求求你放过他们吧!”
她一点也不担心拳脚无眼会伤到自己,只知卖力地抓住他的手臂,低声下气恳
求着,眼中的泪早已不经意地淌落下来。
“你们听见没,尹小姐可是自愿跟我走的,那么我就不客气了。”他唇线轻扬,
藏起眼中两道惯有的侵略性眸光后,就抓住她的胳臂直往外走。
当他们来到黑影身边,他将她抱上马背,自己再迅速跃上,并在众人诧异的目
光下将凯莉带走了!“我不懂,你为何就不能让我住在别克山庄?”
当他们离开山庄好一段路后,凯莉忍不住叹道。
“因为我必须利用你来要回我的东西。”多斯弯起冰冷的嘴角,漠然的眉宇足
以慑人心神。
他这份漫不经心映人凯莉眼里,竟变成一股邪恶的魔力,压缚得她就要喘不过
气来。
“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哪能帮你什么?我看你还是让我回去吧!我没必要跟你
走。”凯莉愈想愈不对,虽然已知道他的身份,但对她而言,他终究还是个陌生人
啊!
如今,她就这么跟着一个陌生人离开,未免太大意了。
“你打算出尔反尔、过河拆桥?”他阴恻恻地问道。
“你……你要怎么说都行,但我绝不容许你在我的地方打人,除非你杀了我,
否则我至死都会保护他们的。”她伪装强硬道。
“哈……”
他忽而狂笑,那笑意直让凯莉的背脊发凉。
“你笑什么?”她提防地说。
“我笑你太不自量力,大概是在我义父长年保护下,你已笨得不知天高地厚了。”
一抹焚烧的恨意倏然袭上他的眉尖,“看来我得亲自调教调教你,你才会学得聪明
点、乖一点了。”
忽然多斯用力扣住她的下颚,低头狂肆的吻住她的唇,品尝她细腻如花瓣般的
香醇滋味。
隐约中,她那纯净得像婴儿般的气息袭上他的脑门,使他突生一股欲罢不能的
炽烈欲焰。
凯莉拼命摇晃着小脑袋,试着用开他霸道的钳制,但多斯却像发了狂般紧抓住
她的腰,丝毫不肯放松。
就在他们两人相互拉扯下,凯莉竟一个不平衡,滑下了马背!
多斯吓了一跳,双臂使劲抓住她下滑的身子,他开始担心已有身孕的她会因而
受伤,或发生无可挽回的情事,当机立断翻身下马,接住她坠落的软躯。
“你这个女人不要命了吗?就算要自杀,你难道连自己的孩子也不要了?”他
以藐视的眼神对住她惊愕的眸子。
“这……这也是你逼我的……”
凯莉是真的吓坏了,她的语气虽逞强,但泪水在刹那间已变得狂泄不止!
她含泪的轻吸,一点一滴地打进了多斯冷硬的心中,使得他的表情一凝,瞬间
森然得像座山。
“难道你不喜欢我刚才这么对你?”他放肆地说。
“拜托,我可是你的长辈,请你说话有分寸点儿,行吗?”她气得不停打颤,
偏偏他温热的气息直逼进她的鼻间,让她的芳心悸动不已。
不,她赶紧别开脸,打算掸掉这股不断涌上她心头的阳刚气味,更不断的提醒
自己,绝不可以再有这种要不得的念头。
“我可不想让你当我的长辈啊!再说你才几岁?够格吗?”他嗤冷一笑。
“你放开我!”她拼命推抵着他的胸腔。
多斯疑起眉,畅怀一笑,“你根本就是喜欢我这么对你,干嘛还假正经?”
“你胡说八道什么……”她紧张地说。
“我无时无刻不在为你着想,说的话也绝对是正经话,你怎能说我胡说八道呢?”
他眼中叛逆的神色闪烁,下一秒又占住她的唇,狂妄地吸吮起来。
凯莉肺部里的空气仿若一下子被抽空了似的,经历着从未有过的意乱情迷。
“不——”她不停挣扎,想要偷得一点自由的空气。
然而,他却吻得她好紧,一丝空隙也不肯放过。
凯莉再也无法承受他这种疯狂的举动,扬起手正想在他脸上用下巴掌时,她的
小手霍然被他抓住,狠狠地扣紧在她的脑袋上方。
“你敢打我?”多斯十分恼火地看着她。
“你太大胆了,难道不怕被人撞见?”她使劲的抽回自己的手,以一双无辜的
大眼直直的凝视他那张邪恶的脸。
“你的意思是如果没人看见,你就可以任我玩弄了?”他冷冷的讪笑,炯利的
眸光锁住她的灵魂之窗。
凯莉言过分震惊倒抽了一口气,就在这时候,他的手已慢慢往下探索,停留在
她的胸前,隔着衣裳轻轻撩拨着她的乳峰。
“住手——”凯莉浑身涨满了羞辱的红潮,一股灼热感直逼近她的心脏,强烈
得都快令她窒息了。
她下意识地推了推他,但他整个人仿若巨石般怎么也推不动。
“你无耻……怎么能做出这种乱伦的事……”她怒视着多斯,在情非得已下,
只好拿话激他。
多斯果真定住了动作,以一种邪魁的眼神端凝着她,“如果我不承认希欧侯爵
是我义父,这么一来,你我就算是上了床、做了爱也不算乱化了,是吧?”
他突然翻起身,近乎冷血地又道:“若非你现在这副大腹便便的模样碍了我的
眼,否则,我倒真想试试什么是乱伦的滋味?”
多斯唇边与眼尾的线条均刻划着慑人的霸气与深沉,恶意地挑衅着她。
凯莉整颗心没来由的慌乱起来,迅速站起身,双手抚在自己的小腹上,忍住不
停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悲戚地看着他,“你的嘴巴最好给我洗干净点,少在我面前
无的放矢,你和我根本就没有关系,我可以不用听你说这些脏话,更没有必要和你
走这一趟!”
“也就是说,从头到尾你只是在唬着我玩了?义母,你这么欺骗晚辈,不太好
吧?”他故意用她的话压她,让她一时无言以对。
随之,多斯对马儿吹了一声口哨,它立即听话地奔了过来。他又对凯莉说:“
你现在已在我的掌控下,别企图再从我的手中逃开,还是乖乖地跟我回去吧!”
他拉住马,却见凯莉迟疑地站在原地,不敢向他靠近。
“过来呀!怕我吃了你吗?”他嘴角荡开一抹笑,眼神寒飓飓地看着她。
凯莉垂下小脸,心想自己再怎么也逃不过了,但为了保护自己,她仍不忘和他
谈条件,“除非你答应我,不……不能再碰我。”
“放心,我早说了,你这模样一点儿也引不起我的兴趣。”他口气淡冷却无比
狂妄。
多斯原以为来这边所找的义母会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女人,没想到却是这么年轻
的女孩子,这个结果更令他气闷。
“那你最好记住自己所说的话。”她胆战地走向他,却无意让他搀扶上马,自
己一脚跨入马环,撑上马背。
她这种快速又利落的动作让多斯看了微愣,想不到有身孕的人,还这么大胆!
“不赖嘛!看样子你的马技不错,平时也很爱骑马了?”说话的同时,他也矫健的
上马。
“没错,骑马是我仅有的兴趣,不过现在有了身孕,不太方便就是了。”她已
由他怀疑的目光下发现自己差点儿“泄了底”,于是赶紧说道。
多斯扬了扬眉,薄唇弯起一弧笑,顺手挥动缰绳,“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
认识我义父的?又是怎么愿意嫁给一个年龄老得足以当你父亲的男人?”
“这……这是我和他之间的私事,用不着你管。”
凯莉本欲脱口而出,但回念一想,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没安什么好心眼,她又
何必向他提这些呢!
“哼!你当然不敢说了,八成是用了什么不入流的手腕勾引上我义父,只为了
能登上侯爵夫人的宝座。”
他嘲弄的低笑,明明不屑她这种虚荣的行径,但她扑鼻而来的体香又像是婴孩,
不断迷惑着他的心神。
他猛一摇头,想撇开这种该死的情境。
凯莉的心口瞬间揪了一下,也只能无动于衷地说:“反正你已认定我是这样的
女人了,我多说无益。”
多斯撇高唇,“不急,迟早有一天我会挖出你的底,让你无所遁形。”
她的身子绷得死紧,胸口涨满了层层的无奈和愤恨。
&&&
多斯带着凯莉快马加鞭地回到爱芬堡,远远地她便被一阵阵扑鼻而来的葡萄香
味给吸引了。
“这是什么味道?”她好奇地问。
“葡萄,再过去那儿有一片我亲手培育的葡萄园,就连当今陛下也曾派人千里
迢迢来爱芬堡取用我所栽培的葡萄酿,这是我最引以为傲的地方。”
多斯居然毫无防范地对她吐露这些话语,当他脱口而出时也觉得很讶异。
这个女人真不简单,往往一句话就能轻而易举地诱引出他的心事,让人防不胜
防。如今,他终于不得不相信,像义父那么老练的人也会被她所拐、所骗。
“我能看看你的葡萄园吗?”
她的表情雀跃地像个孩子,充满了好奇与兴奋,和她一路上的沉默相差甚远。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接收我的葡萄园?”他姿态霸道,对她猖狂狞笑。
她怔忡了一下,“你既然有心带我回来这儿,却无心认我这个义母,那你干脆
别来接我。”
凯莉不喜欢他动不动就拿话激怒她的恶劣态度,如果有机会,她一定要离开他、
离开这儿,躲得远远的。就算别克山庄无法待下也没关系,她可以带着安妮另找地
方生活,远离一切纷扰。
“我并不缺义母,实在没必要认你这么年轻的义母,徒生笑话。”他炫目的俊
眼流露出一抹邪魅的冷笑,狂傲的两潭深泓牢牢地锁住她。
“看来你对我的偏见不少,我想你我再继续相处下去,也只会吵个没完而已,
所以我还是走得好,爱芬堡就全权交给你,我毫无异议。”
她趁多斯不注意之际便溜下马背,朝来时路走了去。
“你要去哪?”他立即调转马头,追了上去。
“回山庄。其实你要的不就是爱芬堡吗?我也已经把它让给你了,难道你还不
满足?”
凯莉也恼火了,他凭什么口口声声数落她的不是?
他为何不去问问看他的义父究竟对她们尹家做了什么?
“你以为就凭你的两句话便能骗得了我?你和我义父的婚约可是有注册在案,
你腹中的孩子才是他正式的继承人,就算你不要,东西还是他的,你没必要拿我当
傻子耍。”多斯讥笑道。
“你简直是无理取闹!”
她瞪着他,眼看他跳下马慢慢一步步走近自己,就连身上所散发的气息都是如
此的咄咄逼人。
“你别过来,你究竟想做什么?”她眉心微拢,全身忍不住发出轻颤。
“别生气了,义母,我只不过是跟你开开玩笑,你当真没有这份肚量吗?你不
是想看看葡萄园,那就请吧!”多斯嘴角浮起残酷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混合着戏
谑与不屑的光芒。
她没来由的在心底打了好几个突,声音也变得紧绷,“你的意思是…你允许我
去看你的葡萄园,不再口出恶言?”
凯莉提防地看着他,就怕他下一秒又做出什么可怕的举动?
“这是当然,既是义母的吩咐,我又怎敢不照办呢?”多斯的嘴角虽上扬,不
过却全无笑意。
看了他这抹笑容,“危险”两个字倏地在凯莉的脑中亮了起来,她猛然颤了下,
后退一步有意与他拉开距离,“那么请你带路……”
多斯一双灰瞳发出慑人的锋芒,优雅从容地对她一笑,随之回身迈向葡萄园。
她深吸了几口气,这才跟着他的脚步前进。
不久,她便被眼前一整片美丽的景致所诱惑……
好漂亮的葡萄啊!
浑圆的葡萄个个丰润鲜美,透露着紫色的金光,仿若一串串黑色珍珠,是如此
的炫目耀人。
“这些品种全是你开发的吗?好厉害!”她情不自禁地说出心中的感慨,“照
顾它们一定很辛苦了。”
凯莉突然想起自己的花圃,那些花儿看似娇小,可费了她一番工夫,更何况是
这么一大片浩瀚的葡萄园,这一定是他细心培育下的成果,此刻她想不佩服他都没
办法了。
就在她看得入迷的当儿,尼尔突然跑了过来,“多斯少爷,你那么快就回来了?
我还在等你的消息——”当他的目光瞄见多斯身旁的凯莉时,忽然顿住了,双眼暗
示性地对多斯眨了两下。
他不由得想问,这个女人是谁?难道多斯在这种紧要关头里,还有心情到外头
找女人,不仅如此,还把人给带了回来?
“我替你们介绍一下,她是我的‘义母’,而他是我的得力助手尼尔。”多斯
简单的为彼此做了介绍。
当尼尔乍听到“义母”两字时,赫然傻住了!
“尼尔,你好。”凯莉倒是落落大方。
“你……你好……”反而是尼尔回应得有些尴尬。
他不可思议地想,这么年轻的女人,多斯能搞定她吗?他又将以什么样的手段
从她身上拿回属于他的东西?
他更想知道,多斯今后若和这个美艳无双的女人长期处在一块,又怎么把持得
住?
“你看够了吧?可以走了吗?”不知怎地,多斯竟非常不喜欢凯莉对尼尔的有
礼与风度。
“我还想再——”未等凯莉说完,他已拖着她离开,“这里没什么好看的,以
后外面的事由我掌理,家里面的事才由你做主。”
他边说边硬拉着她往主屋的方向走去,步伐又快又猛,几乎要让凯莉追不上。
“别走那么快!我的肚子……”不得已下,她只好抱着肚子坐在地上哀嚎。
多斯皱起眉,立刻蹲下身问道:“你没事吧?”
“可能动了胎气,我走不动了。”凯莉小脸痛苦地皱着,就是不肯起来。
“该死的,怎么会这样?”
多斯可从没遇过孕妇,更不知道碰到这种状况该如何是好!突然,他灵光一闪,
“我看这样吧!我去叫尼尔把医生请过来。”
她这一听可吓着了,连忙阻止,“不要!我不要看医生,只要再坐一会儿就没
事了。”
“真的没事?”多斯疑惑地盯着她瞧,仿佛对她这反反复复的样子产生了疑虑。
“真的没事。”她赶紧别开脸,躲过他那灼灼逼视的目光。
他没辙地叹了一口气,倏地将她腾空抱起,直接走向主屋。
“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凯莉挥舞着双腿,企图反抗到底。
“你还乱动,不怕又动了胎气?”多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还是劝你小心
点,他可是你的摇钱树啊!”
他语带讥消,波黑的眉毛下是一双深沉的眼,凯莉一见瞬间顿住了声音。她心
想,去就去,谅他也不敢对她做出什么非份的事来。
多斯撇唇一笑,轻哼道:“这才像话,只要你乖一点,才能坐稳侯爵夫人的宝
座,知道吗?”
说着,他已抱着她步人主屋,经过大厅折转到楼上。
凯莉这才发现不对劲,连忙喝止道:“停——你要带我去哪?”
“既然你不舒服,我当然是带你回房间休息了。”
他暗沉的眼勾魅着她那无措的眼眸,慵懒的一笑。
“好了,你可以放我下来,我自己上床躺着就行了。”不知为何,他脸上的笑
容总是令她心绪狂乱,无法以平常心以对。
“这怎么行,如果我就这么把你摆着离开,旁人知道了会说我不尽孝道,这样
一来,我岂不难看?”他低头对住她的小脸,发出笼尔的笑声。
“那你是要?”她紧张地问,波涛汹涌的情绪不停在胸臆间翻腾。
“我会留在你身边,听你的嘱咐,做个百分之百的孝子。”他对着她魅惑的一
笑,语气却是十足的挑衅。
随之他进人卧房,将她置于床上,而他就坐在床侧,目光一瞬也不瞬地勾视着
她惊疑的眼。
凯莉忍不住坐起身,推打着他,“你走——你走开——我不要看到你,也不准
你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听懂没?”
她不停对他挥动拳脚,这种粗鲁的举动让多斯看了心惊,为怕伤及她腹中的胎
儿,他立刻站起来,打算躲开她的攻击。
可是没想到的是,凯莉居然用力过猛,整个人竟从床上翻了下来。
#--iCMS.PageBreak--#他眼明手快的立刻接住她,“你怎么搞的?老是用这种计策接近我,也不想想
有没有危险?”
多斯双手紧抱住她的娇躯,感觉到她微凸的腹部抵着他鼓胀的骄傲,使他的下
腹猛然窜过一股热流。
凯莉一抬头,却凝入一双深邃的瞳眸中……
瞬间,他竟低下头衔住她的嘴,将体内翻腾的欲火传进她的口中,滑舌更趁她
震愕微启之际探人她口中,舔吮着她每一丝香郁的滋味。
凯莉因他这一吻全身变得无法动弹,一双藕臂情不自禁地勾住他的后颈,心荡
神驰了起来……
多斯的双手更大胆地探进她的衣领内,揉抚磨蹭着她丰润的娇乳,解放她每一
根渴望他的神经……
他的唇随着他的指尖跟进,由她的面颊来到她的颈部,一寸寸灼烧着她的肌肤,
此刻他只想占有她凯莉被他爱抚得心慌意乱,已彻底忘了要拒绝。
反抗,反而将双手滑进他上衣的下摆内,沿着他壮硕的背背肌肉慢慢滑动,带
给他难以形容的美妙滋味。
“你真美、真甜……总是让我情不自禁——”多斯的呼吸变得粗重急喘,滚烫
的后激们地一步步攻占着她的灵魂,当他的嘴来到了凯莉粉红色的蓓蓉,他便一口
含住它,再也放不开了。
她在他怀中瑟缩了一下,而他紧捏着她乳房的疼痛也猛地惊醒了她!她这才意
会到他们正在做什么“住手——”她使尽全力喊住他,浑身已颤抖得语不成句……
多斯也定住了动作,着火的目光直凝注在她赤裸的乳房上,眼底亦泛滥着一股相互
矛盾的疼痛。
“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干嘛还阻止我?”他双手握成拳,硬着声说。
“你胡说,走开,出去——”她仿若跌进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震撼中,害怕自己
就此难逃厄运,得永远与这个男人纠缠不清。
“你故意把我吊在半空中后又要将我驱离,让我欲求不满而全身疼痛,你才满
意?”他露出惯有的野性笑容,轻薄之色毕露。
他恨她也气她,更看不起她,明明已为人妇,刚才还特意装出那副青涩羞怯的
处子样,真是恶心!
“你给我滚——”她眼里盛满了难言的伤感,被他的话伤得心都拧了。
“好,就让你好好待在这儿安胎吧!等晚餐时我会再叫人上来请你,义、母。”
多斯冷酷的唇角稍纵即逝地掠过一丝淡笑,转身欲离开。
“等等……”凯莉突然喊住他。
“还有事?”他的薄后勾起一弯讽笑,眯着眼望着她,“怎么,又舍不得离开
我了?”
“不是!”她防备地瞪着他,“你别把每个人都想得跟你一样……”
“跟我一样?”他啼笑皆非地反问:“请问我又是个什么样呢?”
“龌龊!”凯莉回嘴道。
“哦!那义母想和龌龊的我说些什么甜言蜜语?”
他邪气地看着她。
“我……”她深吸了一口气,“你别油腔沿词,我只是想请你到我的别克山庄
把我的贴身侍女安妮接过来,她现在和我一样有孕在身。我突然不见了,她一定会
既紧张又难过,我不想让她为我操心。”
多斯低嘎地笑出声,注视着她那张倔强的小脸,“想不到你还是个好主人嘛!”
她转过脸,藏起自己一双满载忧郁与惊恐的眸子,“你到底肯不肯?如果不肯
就算了,别净在这儿挖苦人。”
“我也没说不答应,你干嘛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只是我很好奇,你怀了孕,你
的女仆也不忘上行下效,还真忠心呀!”
多斯睇视着她那双患急的眼神,继而狂声大笑,提步离开了她的卧房。
凯莉瞪着他的背影,真想狠狠地甩他一巴掌。
一低头,她瞄见自己敞开的衣领,不禁又想起他灼热的胸腔和热情的爱抚,使
她的心跳霍然加速——她的小脸瞬间变得火红,赶紧拉好衣衫爬上床,将整个身子
藏在被窝中,却怎么也不得安眠。
&&&
多斯气呼呼地走进葡萄园,尼尔一见他这副模样,闪着笑慢慢地朝他走了过来,
“怎么了?被玫瑰的刺给扎到了是不?”
他认识的多斯是向来不把女人放在眼中,想不到这世界上还有女人能让他大动
肝火,瞧他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还真有趣。
“你是幸灾乐祸吗?我可是顾及她是我的义母,对她礼让三分,要不,我老早
就扭下她的脖子,把她扔出爱芬堡了。”
多斯双手叉腰,紧抿着唇显露出他无奈的心事。
事实上,他并非觊觎希欧老侯爵这个袭位,也不贪心于爱芬堡的经济价值,而
是他不服气……他不甘心被人愚弄了二十年!别人当他是傻瓜,他还做牛做马似的
在这儿拼命蛮干,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所以,若要他放弃这里的一切,交给那个恶劣的女人去掌管,他根本放心不下,
他担心自己好不容易栽培的葡萄园会毁在她手中。
如今,他的心情既矛盾又烦郁,他不知如何抒发了……
“咱们说真的,接下来你该怎么做,就这么把她接来这里,你就能够拿回属于
你的东西吗?”尼尔收起笑容,正经地问道。
“我一时也没主意了,当时我只是气急了,只想把她抓来这儿就近看紧她,其
他的我根本还没想到。”多斯浓眉一揪。
在近距离的注视下,他有一双锋利的鹰眸,坚毅方正的脸型宛如刀削,清楚地
刻划出一张极具个性与男性的脸庞。
尼尔看着他那张非常有魅力又咄咄逼人的英挺面容,不禁笑说:“我倒是有个
办法。”
“哦!什么方法?”多斯扬眉一问。
尼尔于笑了一声,“你何不运用所向披靡的健硕体格来迷倒她,骗回你的所有,
这样不是更干脆。”
“你说什么傻话?她可是我的义母啊!”多斯邪睨了他一眼。
若非如此,他早就对她乱了性,刚才也不会因禁欲而弄得浑身疼痛!
“这倒是真的,看来这场游戏你有得玩了。”尼尔的眸中闪过一丝兴味,事到
如今,他只有为他祈祷了。
“算了,别管她了。我已有好几天没去酒厂看看,想不想和我一块过去?”
多斯心想,或许忙一些,才不会让自己再有这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也好,这批葡萄明天就可以采收了,是该先去酒厂准备一下。”尼尔看着漂
亮的葡萄园,满意地说道。凯莉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不只是这个陌生的环境让她觉得生疏、害怕,她更放
心不下别克山庄的仆人,一颗心始终七上八下的。
还记得她刚刚进人屋里时,并没看见有任何仆人在这儿走动,如果她趁现在多
斯不在的时候溜出去,是不是也同样不会被发现呢?
她看了看外头已趋阴暗的天色,鼓起勇气告诉自己,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无
论能不能成功,不试又怎么知道?
凯莉给了自己好几个理由最后她决定放手一试,就算运气不好被逮了回来,最
坏的结果也不过就是这样了。
主意一定,她立刻回身下床,踮着脚尖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外,偷听了许久,才
发现有几个仆人正在后面的厨房忙着。于是,她连忙溜下阶梯,逃出主屋外凯莉暗
抚着胸,顺着来时路拼命往前跑,腹部所撑着的重量对她来说似乎已不是压力,此
刻,她一心只想着“离开”这里。
然而,就在她逃离了百余公尺外,顺风扑鼻而来的又是那阵阵的葡萄香,这股
香味突然缠住她的心头,也唤住了她的脚步,让她离不开身……
也不知是受了什么样的蛊惑,她竟然放弃了逃走的机会,还自转往葡萄园。
凯莉一步步徐慢地走到那儿,当一片紫光呈现在眼前时,她不禁发出一声叹息,
着迷地看着它们……
所幸现在太阳已下山,葡萄园的工人也全都下了工,她可以毫无顾虑的恣意倘
佯在这片清香中,心情也逐渐开朗起来。
她情不自禁的踏进园内,小心翼翼地掬捧起成串的葡萄,欣赏着它们的美。完
全没发现身后徐徐爬行而来的一条毒蛇——正当她决定走出国外时,那条蛇却趁她
不备之际,竟溜上她的脚踝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凯莉尖叫了一声,这声音刚好被从酒厂返回的多斯听见。
他快步冲向发音来源,一见是她,便口气不善地吼道:“你不好好待在房里睡
觉,跑来这儿做什么?”
凯莉紧抓着脚踝,痛苦地说不出话。
多斯这时才发现她的异样,眼角余光已瞥见她的脚踝上紫黑了一大块。
“老天!你被毒蛇咬了。”
下一秒他已抓起她的脚,低头吮住伤口,使劲地吸出毒液。
她疼得皱眉,咬紧牙根不让自己进出疼痛的呼喊,但是伤口真的好疼,尤其是
这条腿又酸又麻,毒液似乎已随着血液的流动缓缓泛过她的身子,使她禁不住颤抖
了起来。
更甚的是他温热的嘴,与触碰她小腿的温度都让她感到迷惘……
“只能暂时稳住,我必须请医生过来。”多斯愤怒地瞪着她,“你就会给我找
麻烦。”
“不……不要!我不要看医生!”她忍痛地拉高嗓门,坚持地说。
“你那么大个人了,还怕吃药?再这样下去,你会丢掉这条小命的。”他发狠
地说,随即抱起她快步走回屋里。
凯莉发红的瞳眸无措地望向多斯,“我宁愿死也不看医生,你不要逼我……”
他霸道不留余地地凝照她,眼神锐利的一勾,冷冷的低笑,“你别给我装模作样,
别忘了,你若一死就什么都得不到了,不仅是爱芬堡,就算连侯爵夫人的爵位也将
泡汤,你舍得吗?”
他冷峭无情的嗓音揪紧她的心,使得凯莉的泪水缓缓逸出眼眶。
“那你就干脆让我死了不就一了百了,这么一来,你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能
毁掉我。”
她蹙紧眉,腿部的酸麻让她难受至极。她想,或许医生来了也救不了她了,自
己真要命丧于此。
一进屋内,多斯急促唤来仆人将医生请来,紧接着又把她抱上二楼卧房,轻放
在床。
“你还好吧?腿还有没有感觉?”见她的小脸痛得揪成一团,他不禁将语气放
柔。
“疼是不疼了,可是……可是好像没感觉……”凯莉痛苦呻吟着。
多斯心急如焚地冲到门外看了看,暗牌了一声,“医生怎么还没来,杰克他们
到底有没有去请医生?”
“你已经替我将毒液吸出来了,我想我会没事的。”
她虽然很不舒服,但又不忍心见他为她着急,于是说着安抚的话。
想到他不顾一切地为她吸出毒液,她内心某个角落却也因此感受到丝丝的暧意
和甜蜜,看样子他并不太坏。
“还说没事,你脸色都发白了,一定很痛苦吧?”
他坐在床畔,愀然瞅住她,眼底猛然窜过担忧的神色。
“你不用替我担心,就……就算我真的死了,也不会怪你的。”她皱了皱眉,
叹了口气说。
听了她的话,多斯暗沉的眼却慢慢眯起,眉眼间满是讽意……
她那是什么口气,好像他舍不得她死掉似的,他多斯才没那么宽宏大量呢!
“你知道吗?我现在很不得你赶快死掉,如此一来,爱芬堡的所有权依然是我
的,只是,我不希望你就这么简单的死了,我还没整到你呢!”
“你……你何苦……”凯莉在心中好不容易陡生的好感就被他这几句话给戳破
了。
这时,外头突然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显然是仆人已将医生带来了。
多斯闻声,立刻走到房门口将门打开,紧扣在胸腔的担忧也顿时涌出,强烈得
连医生都察觉出来。
“费医生,你快来看看,她刚刚被毒蛇咬伤了,有没有生命危险?”
费医生立刻随着他来到床畔,为凯莉诊治。半晌过后,他才回答,“多斯少爷,
你别操心,她虽然被毒蛇咬了,但是急救措施做得很好,只要打一针就没事了。”
说着他已从牛皮袋内拿出针器,在凯莉的手臀扎了一针。
“接下来的几天她得好好休息,相信不用多久就能完全康复了。”费医生收拾
起东西,突然又问:“对了,瞧多斯少爷这么为她操心,该不会她就是你的——”
他露出暧昧的眼神,想从多斯的脸上瞧出端倪。
“你别胡乱猜测,这个大腹便便的女人跟我绝对没有关系。”多斯牌睨着凯莉,
冷言冷语地道。
“那么她是——”这就奇怪了!
“她!她是我义母,也是希欧侯爵夫人。”多斯注视她的眼神一转犀利,让凯
莉提高警觉了起来。
“她是侯爵夫人,而且已有身孕了?!”费医生暗吃一惊,但旋念一想,“既
是如此,那需不需要我帮她产前检查一下?”
凯莉乍听他这么说,吓得急忙瑟缩了一下!
“不用了,我只是觉得腿有点酸麻,其他都没问题。”不等多斯开口,她已一
口回绝了。
多斯双眼烁利地看着她,疑惑着她为何每次提及要看医生时总是会出现这种紧
张的神情?
再说,孕妇接受产前检查本是天经地义的事,她究竟在怕什么呢?
莫非这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看这样吧!费医生,你就替她检查一下也好,如果她有个什么万一,我很
难对我死去的义父交代。”
他冷沉的眸子不放松地瞥视凯莉脸上多变的表情,那是一抹极度不安与万分恐
惧的神情……
“不!不用了——”她提防地坐起身,动作迅速利落地不像是个孕妇。
这矫捷的动作不单让多斯看了起疑,就连费医生一见也猛然睁大眼,露出一副
不可思议的模样。
费医生立刻覆在多斯耳边嘀咕了几句,多斯因而扬高眉,眯起狭眸一瞬也不瞬
地瞪着她,“费医生,谢谢你的提醒,你可以先离开了。”
“是的,多斯少爷。侯爵夫人,你也多保重。”
当费医生颔首离开后,多斯便大胆地坐在她身侧,以刻意软化的语气说道:“
义母,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没……我没瞒你什么……”她慌张地往后退,却没注意到她身后就是床缘,
差点儿栽了下去。
多斯一把将她勾上床,手心抚在她肚子上!
“不!别碰我的肚子——”凯莉见状,立即放声尖叫。
他却不理会她的惊骇,大手竟探进她的裙摆下,猛然摸上她的肚皮,而手心下
所感触的居然是一种柔软的海棉体!
多斯愤恨的掀开衣角,瞪着她隐藏在衣衫下的那团圆型棉球,怒意勃发地问:
“这就是爱芬堡未来的继承人,你的孩子?”
他咬牙切齿的声音直让凯莉感到背脊一阵沁凉,只差没有发出尖叫的声音,她
不断的颤抖着……
“我……我……”一时之间,她竟解释不来这出荒腔走板的剧情。
“说,给我一个理由!”多斯可不准她在他面前打马虎眼。
“别逼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在他锐利的目光下,凯莉直觉自己仿佛
就快被划开两半。
她又紧张又觉委屈地低声叹泣,覆上泪雾的愁容怯生生地望着他。
“哦!我懂了,你的目的就是为了要夺得爱芬堡,所以,才骗我义父说你有了
身孕?哈……你还真是异想天开啊!”
多斯冷踪了一声,浓黑剑眉下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勾起冰冷的目光。
“不是!不是——”凯莉手足无措,整颗心已被他的话给割成了一片一片。
她暗忖:就算她把事情全都说了出来,他又会相信吗?
“你无话可说了吧?原来你根本不是我义母,只是个冒牌货!”他咬牙一笑,
从薄后中挤出声音。
凯莉猛摇头,想要他别再对她做出这种无言的折磨,可是,她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也会害怕?”他俯下身,对她嘶哑地耳语,“我突然想到,你要我把你的
女仆给接过来,该不会你是想藉由她的肚子来隐藏你的身份?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可怕的女人!”
凯莉紧咬着后,发出呜咽,“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你别妄加揣测好不好?”
“那究竟是哪样?”他出乎意料地用双手撑在她身子两侧,近距离地遏祝她,露出
狰狞且残酷的笑容。
“你走开——先把安妮接过来,什么话到时候再说!”她气恼的对他咆哮。
“你以为我会那么笨,当你这出戏里头跑龙套的角色?”他冷冷嗤笑。
“那你究竟要我怎么做才会满意?”天啊!她头好晕,只希望能好好的睡一觉,
为什么他就是不肯放过她,要这么逼问她呢?
“既然你不是我的义母,肚子里更没有那该死的孩子,你说我想要做什么?”
他狞着邪笑,双手抚上她滑润柔丝的双颊。
“别……”他的大胆令凯莉惊愕不已。
“既然你要人主爱芬堡,想必是用尽了计策来勾引我义父,这种事也肯定和他
做过了,你怕什么?”他露出一副鄙夷的嗤哼。
凯莉紧抿着唇,发出阵阵无助的呻吟,更流下交错着羞愧和愤恨的泪水……
“你无耻!滚开……”她拼命往后移,试图与他拉开距离,无奈他却愈来愈靠
近,恶意的将雄性的气息喷撒在她脸上,让她差点撑不住自己的重量而瘫软下来。
“或许你拿勾引我义父的本事来勾引我,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多斯得意地笑了笑,又印语道:“再说,我可是比我义父年轻多了,绝对不会
亏待你的。”
“无聊!”她羞愤交加地推抵着他的胸膛,然而,发软的脚却怎么也移动不了。
“别反抗我,乖一点,懂吗?”
他倏然低下头,轻轻衔住她的耳垂,舔舐着她的耳窝,故意在她耳畔呢喃,“
像你这么淫荡的女人,在别克山庄该不会也养了情夫,否则,以我义父那把年纪,
怎能满足得了你?”
凯莉浑身一震,他却转而攻向她的嘴,嚼咬住她,在她唇上吐语,“否则你也
不会老是吵着要回别克山庄对吧?”
多斯的口气无情且严厉,句句将她打人万劫不复的深渊。
凯莉的呼吸急促得快要沸腾,两相冲击下,她觉得好痛苦啊!“你为什么要这
么说我,我没有——”“现在已是罪证确凿,你还狡辩。”多斯拿起那块棉球,残
佞地一笑。
不一会儿,他居然带着邪气的笑,以厚实的大掌猛力握住她浑圆的胸脯,邪恶
地揉搓。
“不!怎么说我还是你的义母,放手——”她震惊的道。
多斯霍然掐住她的下颚,凶狠地瞪着她,“你还要瞎掰,我再也不会信你的话
了。”
“好痛……”凯莉猛摇头,想脱离他的控制。“我没胡说,孩子虽然是假的,
但我真的曾和希欧老侯爵注册结婚,身份是怎么也改不了的。”
她以一双害怕的眼神回视他……
“哼,就算是吧!告诉你,哪怕你是一颗禁果,今天我也忍不住想吃了你。”
多斯俊脸覆上氤氲的颜色,强壮的身躯修然压下,以其结实的胸膛和钢铁般的大腿
钳制住她。
“不,不许你碰我!”她惊得呼吸加速、气喘连连“别担心,我保证我给你的,
肯定比我义父给你的还多。”
他将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滑溜的舌头舔舐着她香甜的唇,刺激她的两片
蜜瓣为他开启。
凯莉紧抿着瑰丽的唇瓣,完全无法承受他的侵犯,她完全没料到自己居然会遇
上这么个霸气的狂徒,更不知该怎么做才能推拒得了他?
“把嘴张开,别让我用强的。”他以湿濡的舌尖调戏着她的唇角,并像灵蛇般
狡猾地在她的敏感带滑动,迫使她张开嘴。
“嗯——”他高超的吻技迷惑了凯莉,使她禁不住叹了一口气。
多斯便乘这机会捣进她口中,恣意搅动……
他嘴角勾出一撒冷笑,黝黑的深履激过两道幽光,表情闪过一丝得逞的得意。
于是,他更放肆地将下身卡在她的两腿间,制住她妄动的双腿,唇舌放浪地吮咬着
她的丁香舌,邪气地挑逗。
“呃——”她被他的意图所骇住,慌乱地挣扎。
多斯放开她的嘴,哑着声说:“你以为这么做,我就会放弃你吗?”他蓄意贴
近她的耳畔,眯起的黑瞳里进射出犀利的火花。
“不……不可以……啊——”她拼命想挣脱,而他健硕的男性躯体钳紧她娇柔
的身子,若要脱离他是绝对不可能的。
凯莉因紧张,紧身束胸所拱起的丰盈不停剧烈地起伏着,像似蓄意挑逗、诱惑
着他。
多斯双目猩红,邪笑地撕裂她的衣衫,露出她里面的蕾丝束胸,和峰峰相连的
热乳沟痕。
她身子一僵,粉脸羞得燥红,怯怯地出道:“住……住手——”“你真美……
难怪我义父会在那么多女人中看上你。”
多斯忿忿地凝北着她娇红的身子,以自身的重量扣住她,目光紧锁在她两团白
皙柔软的乳峰上。
随即他狠戾地扯开她的束胸,以双手托高她的乳丘,邪肆地挤压揉捏——“你
……你放开我……”她羞愧地低喊,委屈的哭了出来。
但多斯依然不肯放手,反而更狂佞地捧高它,张口含住凸挺的蓓蕾。
“啊——”她呻吟了一声,小脸一片炽红。
“天!你真香甜。”他嘶哑的叹息。
凯莉睁大眼,清灵的眸光羞怯地对住他那双黝亮。
不驯的黑眼,抖着声说:“你……你如果现在放过我,我……我可以原谅你…
…不予计较……”
“哈——”他狂笑,谑睇着她控诉的眼神,“少拿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和我说
话,告诉你,我才不信你这一套!”
他握住一只软热的椒乳,强势地拉扯挑逗着她。
“啊……不要——你别这样——”凯莉被他这种粗鲁恣意的模样给吓住,刹那
间像似已陷入一股完全被动的陷阱里,怎么也翻不了身。
她的挣扎令多斯嫌恶至极,也更加强了他掠夺的欲念,“你今天是逃不了的,
我吃定了你这颗禁果,也要定你了。”
他不顾她的挣扎和抵抗,剽悍地剥下她身上所剩无几的蔽体物,朦胧的月光透
过窗照耀在她粉白泛红的胴体上,形成一道道诱惑他的暖昧光晕。
“啊——不要——”凯莉疯狂呐喊,双腿急切地想踢开他,怎奈毒蛇咬伤的地
方还很酸麻,她的动作根本是虚乏无力。
“别动,我保证你会喜欢的!”他抓住她的小手锁在身侧,不顾她的挣扎,不
看她的泪眼,滚烫的唇立刻夺下她柔微微启的小嘴——“嗯……”
她震惊得无以复加,他的霸道和放肆让她无从抵抗,只能无助地扭动着身子来
推挤他,却不知她的挣扎蠕动,更加强了他掠夺的快意,使得他做出更狂野的放肆
举动。
“你还真辣!”他的舌尖转而描绘着她粉红的乳晕,狂吮她的乳头,在她胸前
粗重地喘息。
“呃……”
凯莉心乱如麻,浑身抖瑟,不停颤动的双乳,激起他炽烈的欲火熊熊的狂燃。
他低头含住她白嫩殷红的乳房,舌头卷起她凸挺亢奋的蓓蕾,炽热的双手在她圆润
的乳丘边缘流连不去。
“呃……”凯莉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声吟哦。
她娇喘的音调听来是这般的难耐、饥渴,多斯的笑容晕开,沉迷在这勾人又调
情的撩戏中。
凯莉暗抽了一口气,双手紧紧揪住他使坏的大手,抵抗着体内不断燃烧的热气
……
“你……你不是人……”她双织染红,嗫嚅地说。
“今晚我若没要了你,我才不是男人。”
“啊……”一股热流强烈的贯穿她的全身,流向她的四肢百骸,几乎使她崩溃、
融化。
“舒服吧?与你豢养在别克山庄的男人比较之下,我得几分?”他狎肆大笑,
一双幽远深沉的眼看似无害,却不时流窜出耶佞的诡光。
“没——”她想抗议,但是,下体的亢奋灼烫的让她难受得说不出话。
“没分数?看来我是太高估自己了,原来在你心里,我连一点分量也没有。”
多斯的指尖沿着她胯下的浓密林地,来到她的暖穴。
凯莉憋住气,企图对抗这抹令她发狂的滋味。
“放开我……”她身上燥热难抑,体内不断窜烧的火球直在小腹内碰撞,燃起
了丝丝的火苗……
“呃——天——”她情不自禁地弓起粉臀,配合着他手指的律动,那诱人的双
峰荡漾起伏,迷惑着多斯的心神……
“多斯……”她娇喘吁吁的叫道。
“让我尝尝你的味道。”
“啊——”凯莉尖叫又摆头,不断扭动着粉臀想挣脱他的放肆,然而,他却稳
如泰山似的怎么也推不开……
“啊呀——”凯莉膛大眼,倏地弓起身子,蜷成一团……
多斯放下她的臀,大手急切地探向她的私密处,自私地占有那一处禁地,牢牢
的钳制她的那方窄穴“啊——多斯……”她浑身痉挛,不住呻吟。
他带着邪笑并曲起指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抵触她柔软的内壁,邪恶的捏紧她那
紧窒的小穴。
她浑身乏力,下腹好似着了火般,无法忍耐他狂猛炽烈的掠夺。
“我要你!”
他焚红了眼,倏地抽出手指,猛力掰开她的双腿,腰杆一挺,控进她便热的花
心——“啊——痛——”凯莉身子一紧、呼吸一窒,倏然地挟紧他。
多斯却完全震愕住了……他猛抽了一口气,眼神中浮是疑惑与不解!
“你……你怎么可能还是处子?”他脸色一变,暗哑的低吼。
“我……”凯莉,喃喃道,一时也说不清楚……
“你又要拿什么理由来搪塞我?你当真是个心思险恶的女人!”多斯气疯了,
他愤而撑开她的粉臀,猛地冲刺,一点也不因她的青涩而怜香借玉。
“啊——”她重重的抽搐,全身微颤,单薄的身子根本无法承受他的巨大。
多斯猛喘了一口气,双眸怒火翻腾!他邪恶地瞪着她,下一秒竟以更残酷的姿
态深深的推进她的体内深处,“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看你以后还如何拿身体去欺
骗其他男人,掏空他们的一切。”
凯莉战栗不已,下体被他粗壮的男性填得满满的,不留一丝缝隙,这股撕裂的
疼痛,几乎令她昏厥。
“虽然你的心机沉重,但是滋味挺不错的。”他又狂野的再次推进——“不—
—”她不停的喘息,已疼得说不出话来。
多斯竟有些不忍地定住身躯,暗暗的眸子凝在她嫩白泛红的娇躯上,目光慢慢
经由她的腰滑到她那掐得出水的诱人玉乳、粉嫩轻颤的晕红乳头、以及那紧实窄小
的下体,并能感觉到她因亢奋而泌出多汁的甜液……
倏地一股燥热焚上他的胸臆,使他再也控制不住了——他紧抓住她的纤腰,更
深更猛地戳进她湿热的紧窒深处,不停地律动、抽送,引领着她登上欢愉的山巅—
—此时的凯莉已不再疼痛,下身涨满了欢慰的快意,情不自禁地抬高臀承受他的骄
傲……
多斯全身淌满了汗水,五官变得狰狞,最后在一声深沉的低吼下,他在她体内
喷出了滚烫的热源——凯莉不知自己是如何从他的强肆掠夺中脱身的?
更不知是如何在气虚的情况下区着的?
当她再度清醒时已不知是什么时候,她只知道自已全身酸疼、乏力,尤其是两
腿间的隐私处更是涨满了疼痛,几乎令她动弹不得。
唯一让她觉得好过些的便是腿上的毒伤,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腿部的知觉已
渐渐苏醒,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才转身,藉由月光的映照,她居然看见多斯就躺在她身侧。
此刻的他赤裸着上身,露出肌肉纠结的胸膛,紧闭的眼睛浅在,但轮廓深远的
五官却是如此的充满魅力,尤其是那双薄薄的唇微抿着,显现出其刚毅的脸部线条
……
想到这儿,凯莉的小脸赫然绯红,刚刚他不就是用这张嘴挑逗得她浑身着火、
难以抵抗吗?
她暗自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她竟会和“义子”发生这种不伦的关系,虽说她和
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她既然已与希欧老侯爵注册结婚,那他们的这层关系必然
存在周!
这下又该怎生是好呢?
她该拿什么脸再面对他?还是赶紧趁他尚未清醒时离开吧!
凯莉强忍着下体的疼痛,勉强起身,双脚才刚碰上地面,她的柳腰却被一只猿
臂猛地扣住。
“你……”她吓得连头也不敢回。
“趁我不注意,你又要溜了?”多斯醇厚的嗓音自她背后扬起,使凯莉的背脊
蓦然发寒。
“我留下又有什么用?你要爱芬堡我还给你,你要少侯爵的爵位我也还给你,
就连我的身子也被你夺去了,你还要怎么样?”
凯莉双拳紧握,忿忿不平地说出她满腹的埋怨。
“问题是你这么一走,别人会怎么说我?说不定还会给我冠上一个忤逆不孝的
罪名,这我可承受不起。”
多斯眼神锐利的一勾。
“那你的意思是?”
“你就留在爱芬堡当你的侯爵夫人,而我这个做义子的闲暇时,还可以陪义母
玩玩游戏,你说这样是不是挺好的?”他邪恶地拧高唇,冷冷的阴笑。
“你!”凯莉倒抽了一口气,小脸变得苍白,难以置信地回睇他。
“我想你应该同意才是,否则,刚才你也不会在我身下叫成那样,差点把这房
子的屋顶都给掀了。”
多斯挑起眉,耶佞地低笑,那狂肆的模样让凯莉心头一惊,全身绷得死紧。
“你这个狂妄的男人,我不想理你,你出去——”凯莉忍着悲愤!用力指着门
口,内心深处凝聚着一丝难以解释的复杂感触。
“好,我这就走,你的腿伤尚未痊愈,记得可别再乱跑了。”多斯起身,对着
她笑说。
然而,就在他掀被的同时,凯莉却不经意看见他隐藏在被下的昂长,刹那间羞
焚了脸蛋,无措地旋过身。
“哈……没想到你那么容易脸红。”他漂亮冷峻的脸庞闪过一丝趣味的光芒。
凯莉蹙起柳眉,娇羞中掺杂着怒火,“你还不出去!”
但此刻他却突然不想走了,直勾着她的眼,“坦白说,我心里有个结,若不打
开它,我会很难受的。”
“什么结?”她提防地问。
“你该知道我义父并不是个正人君子,对于他喜欢的女人大多是以强硬的手段
将她搞上床,而你长得又不赖,既然他已和你注册结婚,你怎么可能还是清白之身?
我想……这其中一定有鬼吧?”
凯莉的脸色淬变,胸口绷得死紧,像是已走到穷途末路,不知如何自救。
他套上裤子对着她瘦笑,“我就暂且放过你,但是,这个答案我肯定要从你的
嘴里套出来,否则我绝不会善罢甘休。再见了,小骗子。”
多斯勾魅的眼微微的向她一挑,衔着冷笑走出她的卧房。
凯莉不停的深呼吸,企图把她的恐惧推到内心最微不足道的角落,更强迫自己
别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
事实上,她也是个受害者啊!为何就没有人替她想一想?
她蜷起身子,看着这凌乱的被褥和上头已晕开的血痕,鼻腔又是一酸……
空气中仿佛还目散着一股浓烈的男欢女爱结束后的暧昧气味,不禁令她自怨自
艾地痛哭失声。
***
接下来的几天,凯莉没再见过多斯,她就仿若被软禁一般,一个人待在主屋让
周遭的仆人服侍着,生活虽无虞,内心却找不到归依。
“夫人,您这两天都吃得这么少,这教我怎么向多斯少爷交代呢?”侍女菲菲
是个年仅十四岁的小女孩,也是多斯专门派给她使唤的女仆,天真浪漫的性情倒也
带给凯莉一丝活力的来源。
“我真的不饿,你放心退下吧!多斯少爷不会怪你的。”凯莉微笑地说,阳光
透过窗帘洒在她的侧面,使她看起来非常温柔动人,连菲菲见了都傻眼了。
“夫人,您真好,不但性情温柔,长得又漂亮,在您还没来我们爱芬堡之前,
大伙都猜测咱们的新女主人会是个高傲的人呢!没想到您连一点儿架子都没有,我
们都很喜欢您。”菲菲天真地说,一点儿也不造作。
凯莉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其实你们不用怕我,平时还是得听多斯少爷的,爱
芬堡我已全权交由他去处理,现在我只想一个人过着单纯的生活。”
她拿起花茶啜饮了一口,“这条真香,是茉莉吗?”
“对,这是上好的茉莉花茶,听厨房说,这还是半年前王后特地赏给希欧老侯
爵的呢!”
“哦?听你这么说,爱芬堡似乎和王室的关系颇深?”凯莉好奇地问。
“当然咯!陛下非常欣赏咱们多斯少爷,时常不定期下旨传他进殿下棋聊天呢!”
菲菲笑意盎然的说,不难看出她对多斯的崇敬心态。
凯莉见状,理解地漾出一抹淡笑,“这么说,多斯少爷的前途真是无可限量了。”
她想,也难怪他会那么排斥她、敌视她了,因为,她的出现极有可能毁了原来
属于他的一切。
但是,又有谁知道她对爱芬堡和侯爵夫人这个称谓一点也看不上眼,她甚至可
以舍弃所有,只为换回一点自由。
“夫人,想不想出去走走?今天的阳光很温暖却不刺眼,去晒晒太阳对身体挺
有好处的。”菲菲看了看外头的金色阳光,突然建议道。
“也好,我们这就去看看,如果可能,我还想去葡萄园——”“不可以,多斯
少爷交代过,您绝不可以再去葡萄园了。”菲菲立刻阻止。
凯莉叹了一口气,只好认命道:“我也知道不行,只是说说而已。”
“要不我带您去后山,那里有一座咱们租给别人的私人牧场,偶尔会看见坡上
放牧的羊群,很好玩的。”
菲菲孩子气地又说。
“真的,我们就去那儿看看吧!”她为了怕旁人起疑,事先又将棉团系在肚子
上,依旧伪装成孕妇的模样。
反正多斯无意揭穿她,她就继续演下去吧!
才起身,她好奇地问:“你说有羊,那么可有马儿?我想骑骑马。”
菲菲闻言,立即吓呆了,她直摇头,“夫人,您别开玩笑了,您现在有孕在身,
怎能骑马?”
凯莉猛地发现自己说错话,立即敷衍道:“我也没说现在要骑,只是想起从前,
很怀念那段策马奔腾的时光。”
“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走吧!要不太阳下山后,就看不到羊儿了。”在菲菲
的促使下,凯莉便挺着大肚子和她一块出了主屋,慢慢向后山走去。
“夫人,您瞧,那里有好多羊是不是?”菲菲兴奋地指着远方。
凯莉顺着她的手势望过去,在这片翠绿山巅间真的有几处小白点,那些就是可
爱的羊儿。
“我们过去看看。”
说着,她已不顾菲菲焦急的目光,一个人快步往那儿走去。
“夫人,您走慢点,危险啊!”她立刻追了过去。
莫约十来分钟,她们终于到了坡地,凯莉惊叹地看着这些羊群,禁不住咧嘴大
笑,几乎忘了这几天来缠绕在心里的苦闷与无奈。
“夫人,您别走那么快,会吓坏我的。”菲菲紧张不已地在她耳边噙咕。
但凯莉的眼神却被不远处坐在大石上放羊女子的背影给吸引住了。
她不顾菲菲的哈叨,径自往那儿走去。
就在那女人听见脚步声猛地回头的刹那,她已讶异得无法言语。
“安妮!”凯莉又惊喜又难以置信地喊了一声。
坐在石上女人的表情更呈现出莫名的喜色。
“小姐,你怎么来了?”安妮立刻起身走向她。
“安妮,真的是你!”凯莉握住她的手,泪已无声无息的滑落。
“你不是在别克山庄吗?怎么会来这儿?”她忍不住又问。
“是多斯少爷接我来这儿的。”安妮笑了笑。
“是他!”凯莉心头一震,想不到他真的把安妮接来了,“既然你也来到这里,
为什么不到爱芬堡来找我呢?”
安妮的眸光不安地看了一下菲菲,凯莉立即会意地说:“菲菲,你到旁边去玩,
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叫你。”
早已按捺不住想和羊儿一块去玩的菲菲对她点点头,开心的向那群小羊飞奔过
去。
凯莉摇摇头,微笑说:“真是个孩子。”
“其实小姐也不老,不过大她几岁,却已历经了那么多无奈……”安妮为她的
遭遇忿忿不平。
“快别这么说,其实,真正受苦的是你。”她幽幽的说道:“对了,你还没告
诉我,为何不来找我?”她拉着安妮在大石上坐定。
安妮静默了一会儿才说:“多斯少爷告诉我,他已经知道你假怀孕的事,也猜
出我肚子里的孩子将来是要顶替你的。所以,他说我跟着你不方便,会让人怀疑。”
听了安妮这么说,凯莉更不懂了……他明明恨她恨得要命,不是可以乘这机会
赶走她,甚至夺下她的侯爵夫人头衔,为什么他不那么做?而且还要帮她?
“我不管,你跟我来,我一定要你在我身边才能放心。”她拉起安妮的手,就
要往回走。
“可是,多斯少爷安排我在这儿做牧羊的工作,我不能不管啊!”安妮不安地
说。
“先别管它们,待会儿我再派人来接手。”
在凯莉的坚持下,安妮就这么被她带回了爱芬堡,可想而知,当多斯发现时是
如何的怒意勃发了!
***
“义、母,你还真会自作主张,你知不知道你把那个侍女带回爱芬堡。会产生
多大的困扰?”果然,当多斯在爱芬堡撞见安妮后,立刻气得牙痒痒的。
他的黑眼眯成一条线,咄咄逼视着凯莉。
“她从小就跟在我身边,我已经习惯她了,既然知道她已经被你带来这儿,我
怎么能放她一个人呢?”凯莉见招拆招,冷冷地说。
“你不会不知道若等你们都生了,孩子却只有一个,会引来多少人的好奇?你
还真是让我头疼,让我——”多斯简直懒得跟这种女人讲道理,那等于是白费力气。
“我管不了那么多,如果你还当我是这里的侯爵夫人,就得听我的。”她仍坚
持己见。
多斯全身的血液几乎不能控制地到处流窜,他原本冷淡的声音变得更低沉,“
好,你要这么做,后果就让你自己去承担,‘侯爵夫人’!”
说完,他便转身冲出大门,忿忿然的离开!
“多斯——”凯莉想喊住他,才追出大门便看见他骑着快马奔驰而去。
她只好无精打采的走回房里。
凯莉这副黯然的模样正好被安妮所见,她满腹歉意地趋上前,“都是我,如果
我别来爱芬堡,一切就都没事了,小姐,你还是让我回去吧!”
“这件事与你无关,是他……是他对我有偏见,所以才连累了你。”凯莉摇摇
头,一味将所有的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
如果这里真的没有她的容身之地,那她就只有离开,可他又不允许她走,这是
为什么?难道他非要把她通上绝境不可?
“不是我要为多斯少爷说话,其实他对你满好的,他顾虑这么多也是为你着想
啊!”安妮忍不住说道。
“是吗?”凯莉的眼神变得茫然了。
“所以,小姐,你还是让我离——”“别说了,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走的。”
凯莉立即截去她的话语,如果安妮真要离开,那她就跟她一块走。
“唉——”安妮轻叹,摇头道:“好吧!我就不再提这件事,但你真的消瘦了
不少,我听菲菲说你的胃口极差,小姐!你还是去吃点东西,早点上床休息吧!别
再为我操心了。”
“谢谢你的关心,我还真有点累了。”
凯莉不只身体累,她的心更累,尤其是经过和多斯的一番争执后,她更是有一
股想哭的冲动。
她究竟是怎么了?以往她并不是那么多愁善感,为何在自己和他发生了那段不
正常的关系后,她整个思绪就全乱了?往往见了他,她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没见
着他,她居然对他还有一丝丝的想念……
天!她怎么会有这种不该有的思潮呢?
“那我陪你回房吧!”安妮不放心地说。
“我自己上楼就行了,天色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对安妮安抚性地一笑后,
她便徐徐爬上楼。
但是,躺在床上的她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潜意识里她似乎总聆听到外头
的声响。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终于出现蹄声,紧接着便是大门被撞开的强烈碰撞声。
她微蹙眉,不解地想,究竟是谁?大半夜的怎么还弄出那么大的声响?
凯莉立刻套上睡袍,走出房门奔下楼,藉着烛灯,她看见那个噪音制造者就是
多斯。
但她发现他似乎不太对劲!走路歪歪斜斜的,在屋里东撞西碰,最后还瘫在椅
子上倒头大睡,他是怎么了?
她顺着阶梯走下去,突问到一股浓郁的酒味,不禁蹙起眉,靠近他身畔轻声唤
道:“喂!醒一醒,你不能睡在这儿,会着凉的。”
“别吵我——”多斯挥了挥手,“是谁那么烦人?”
“你快醒醒,别再睡了。”凯莉稍稍提高音量,不信喊不醒他。
他深深的皱眉,微微睁开狭眸,“是你?”他冲着她挑衅的微笑。“女人还真
罗唆——”“你!算了,我懒得和醉汉计较,我去倒杯水给你醒醒酒。”
凯莉立即走进厨房,为他倒了一杯水,“来,喝一口吧!”
她好心地坐在他身畔,打算扶起他,哪知道多斯却粗鲁的一推,不仅把凯莉推
倒在地,就连杯子也被他打翻了,弄得两人一身湿,十分狼狈。
“妈的,怎么搞的?”
醉意配然的多斯突然被冷水一淋,猛然清醒大半,他霍然站起身,拍着身上湿
漉漉的衣服,口中骂个不停。
“你喝醉了,我好心为你倒杯水,哪知道你……”
凯莉委屈的道。
多斯揉了揉眉心,用了用微眩的脑袋,瞪着坐卧在地上也是一身湿透的凯莉,
“我是喝了酒,但可不敢让你来服侍我,‘义母’。”
他刻意加重“义母”两个字的音阶,语气中的不屑真是令人抓狂。
凯莉听到,娇容上只剩下一抹苍白,心中一股不明的苦楚像被芒草割伤了一般,
直滴着血。
“这么说是我多事了?”她哀凄地问,“既是多事,那我回房了。”
“等等——”他攀然喊住她,脸上覆上一层暧昧的神色,“这么晚了你不睡,
是在为我等门吗?”
“我……我没有,只是睡不着。”丢下这句话,她便要拾级而上。
而多斯的声音又从她的背后响起,“既然睡不着,那又何必急着回房呢?”
“我就算睡不着,也没必要留下来。”她冷冷地说。
“你不敢承认睡不着就是因为我还没有回来?”他踩着微晃的脚步,紧跟在她
的身后。
“你走开,别跟着我。”他的话说中了她的心事,让她羞愧极了,尤其当她发
现他那双微红的眼,直盯着她纤薄睡袍下的玲珑身子时,紧张得拼命加快脚步。
“笑话!那么晚了,我也要回房睡觉啊!”
他尚带几许醉意地冷笑,望着她的瞳眸中散发出一抹欲望之火。
她直摇头,指着楼下的另一方,“你的房间在那儿,你走错方向了。”
他却嬉皮笑脸的说:“我也没说要回自己的房里睡,我只想和你同床共枕。”
“你别藉酒装疯,我不理你了。”
凯莉被他的轻薄之词弄得心绪乱飞,转身就逃,无奈他却往她的手腕紧紧一揪,
害她失去了平衡,摔下了楼。
多斯没想到会这样,立即捧住她柔滑的身子顺着阶梯往下滚,尽量不让凯莉受
到伤害。
“啊——”她惊声尖叫。
多斯连忙捂住她的嘴,附在她耳畔说:“还好仆人都睡在后面,否则,你这一
叫,一定会把他们全都唤来,若是让他们看见咱们不睡觉,还这么亲热地抱在一块,
你想会引来什么样的闲言闲语?”
“你……你为什么要拉我……”她揉着被摔疼的臀部,痛苦的呻吟。
“是你硬要逃,那我怎么能放过你呢?”
多斯撇唇轻笑,扣住她腰间的手就是不放,甚至还使坏地隔着薄衫轻抚她未着
束衣的身子,拢高她圆润的丰胸。
“呃——”凯莉倏然睁眸,直摇头,“不要……”
“你大半夜没事穿成这样,不是为了勾引我吗?既是如此,又何必要装模作样?”
他的热后突然衔住她的耳垂,在她颈边嘶哑的低语。
凯莉一震,全身变得软弱无力。
多斯的大手矫捷地一揽,紧紧的将她的娇躯担于双臂间,“你知道我要的是什
么,对不对?”
他的嗓音嗄吸且嘶哑,一对似醉似欲的眸子炯亮地凝降着她。
凯莉呆愕了一会儿,几乎忘了挣扎,“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醉了……”
她在心底告诉自己一千遍、一万遍,绝不能重蹈覆辙,无亲身与心总是背道而
驰,相互拉扯得好痛苦。
“你不会不知道,做都做过了,你又怎么会不晓得我所说的是什么?”
他伸出指尖轻抚她的面颊,以他凸立的男性骄傲磨蹭着她的小腹。
“不可以,我们这么做是不对的。”’她惊慌的说。
“我不管这些,如果你我要共同在这里生活下去,我就不能假装没看到你。”
多斯抓住她的皓腕,近距离地逼视她。
“那我可以离开——”
“不准!既然你和我已有了牵扯,我怎能让你走?”
他紧紧的抓住她,强劲的手力掐疼了她。
“你别这样,放手……”凯莉仓卒地大叫,焦虑地扭动起身子,试着挣脱他钢
铁般手臂的环箍。
“别吵,再这样下去,肯定会有人被你吵醒的。”
多斯不再多话,立即抱起她直往他的房里迈进。
他要她,不只是醉的时候,就连清醒时,他也逃不过她的挑勾,即使她是无心
的。
“你放我下来——”凯莉拼命踢动着小腿,极力的挣扎。
“你再吵也没用的,义母。”他对她邪魅地划出笑痕。
“你!”凯莉惊疑地看着他,而他含笑的嘴立即堵住了她的话,同时,温热的
舌头也缓缓滑入她的口中,吸吮她嘴内每一份甘甜的蜜津。
她僵硬的娇躯在他柔软的攻击下逐渐软化,连心也渐渐背叛了原有的意念。
凯莉从他的嘴里闻到浓浓的酒味,间接也渲染了她的心,让她感到了微醉。
她闭上眼,享受着他的舌尖在她口中恣意搅动的滋味,是这般的炽烈灼烫,整
个身子也瘫软在他的怀里,脑海也变得异常混饨。
“多……多斯……”她已虚弱得无力抵抗。
“在床上,你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我的女人。”
他顺势将她搁在软垫上。
凯莉直觉自己的呼吸急促,已降服在他挑逗的手腕下。
“天!你真性感……”他低沉的声音带点沙哑,凝注着她若隐若现身躯的眸光
掠过一抹幽暗的火苗。
突地,他掀开她半透明的衣衫,两手紧捏着她赤裸的胸乳,着火的眼直盯着她
的那儿瞧。
一阵灼热倏然划过凯莉的胸口,她先是一愣,随即不安地掩住自己的胸,与他
的手相抗衡。
“不——不能——”多斯根本没把她的抗拒放在眼中,目光仍胶着在她渐渐变
得俏挺的两颗粉红色蓓蕾,它一遇到冷空气,突然敏感的挺立起来。
他眸中含着赤裸的欲望,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那两团弹性浑圆的热乳上。他倏
地俯下身,埋头在她的乳沟内,在她胸前粗重的喘息,呼出的热气每每都刺激着她
的乳头更为尖挺发胀……
凯莉不住地喘息,既羞涩又难为情,高耸的凝乳也随着她的呼吸不停的晃动,
那起伏荡漾的水媚样,足以对多斯造成致命的吸引力。
他似乎等不及了,粗鲁蛮横地捏住她白嫩似雪的胸脯,直接对她进行侵犯。
“别这样——”凯莉明知这样是不对的,然而,她的两乳已被他灼热的大掌摩
擦得又红又肿。
她感受到下腹传来的热潮,但只要想起初夜的疼痛,就令她忍不住心生畏惧。
“别……”她努力挣扎,圆润成熟的胴体试图做着无助的扭动。
多斯沉声低吼,手指已不受控制地夹住她顶端鲜红的乳头,搓捏撩弄……“好
美啊……它们好像是因我而生的。”
凯莉难受地嘤咛,不自觉地拱高那肿胀的乳房,迎接他放肆的揉捏。
多斯爱死了她这种反应,于是,更狂野地拉扯着她的乳尖,并以粗糙的手掌覆
住她的胸脯,掌心轻轻的在她娇艳的莓果上回旋,在她体内扬起一波波难以抗拒的
快感。
凯莉微启唇瓣,急促深喘,她的颈上、身上全覆满了晕红情欲的颜色,以及细
小的汗珠。
“只要你乖乖的跟着我,别去在乎那该死的称谓,我也会好好的爱你,给你你
想要的一切——”他猛然低头,含住她娇嫩的乳蕾,强烈的吸吮,指头抓住她雪白
的丰胸,让它们印上他五指的红痕“啊——”凯莉娇喘吁吁,乳尖在他的嚼咬舔舐
下,产生了一股股不可思议的愉悦,娇弱的身子忍不住战栗、抽搐……
“真香——”他沙哑地说,以一种极暧昧的方式挑勾着她。
紧接着他空出一手,迅速地扯下她的底裤。
“啊!多斯。”她尖锐的尖叫声根本于事无补,反而激得多斯体内更高昂的疯
狂快感。
他将右膝挤进她的双腿之间,黝黑的手覆上她的小腹兜转着她的肚脐眼。
凯莉无法抑制地呻吟,小手虚弱地遮蔽自己曝露的私处,羞怯地直摇头。
“不!啊——”就在这时候,他竟伸手至她夹紧的双腿中,摸索寻找着她藏在
细密毛发内的敏感阴蒂。
“等等……”她怯柔地位喘,下意识的扭动着俏臀想摆脱他,他的动作让她想
起了他第一次的粗暴。
“不能再等了,你已经湿透了!”
多斯押肆的低笑,指尖感受到她下体的爱液早已泛滥成灾,两片丰厚的唇瓣也
肿胀得颤抖。
“不要……痛……”她吓得直往后退缩。
“别怕,这次不会疼了。”他轻轻的诱哄,邪魅的眼光在她那雪白的粉臀间流
连,睇住她泌出的透明汁液……
凯莉浑身燥热,他猥亵的动作更加浓烈的燃烧着她的欲望,“别……你醉了…
…不要做出这种乱伦的事她勉强从混沌的思绪中抽出一丝冷静。“乱伦?早在我把
你带回爱芬堡的时候,就已把什么札义廉耻全都抛到九霄云外,现在我只是个无耻
狂徒,而你就是我乱伦的罪恶渊荣。”
“啊——”凯莉红嫣嫣的小嘴逸出让人心荡的吟哦,“我只是罪恶的渊莹……
对你而言,已不含其他的意义了?”
“你以为你还能要什么?”他无情地反问。
“我……”她默然不语。
多斯当着她怔仲的目光解开裤腰,露出他昂长的男性象征。
“不——”她看得骇然失色。
“放心,这次我会温柔点儿。”为了怕再吓坏她。
弄疼她,他憋着气磨蹭着她湿润的花唇,直到凯莉紧绷的身子徐徐的放柔,看
着他的眼神已不再只有畏惧,他才有下一步的动作。
多斯的汗水直接滴在她的乳尖上,沿着优美的弧度滑落,形成一幅绝美的画面。
他再也抑制不住地撑开她白玉般丰润的大腿,痛苦地粗喘了一声,毫无预警地
深深捣进她前道的底部。
“啊……”
凯莉尖嚷,但奇怪的是,这次她不但不疼,还感到无比的充实和快意,原以为
会有的撕裂感已不复见见她半合的眼中全是暧昧的星芒,多斯的欲火再也控制不住
地在她身上发泄出来,他高捧住她的臀,开始剧烈的冲击……
“啊呀——”一波波席卷而来的高潮不断的冲击着他俩。
凯莉又再一次将身心臣服于他……凯莉倚在顶楼窗前,眺望远处一大片紫红色的葡萄园,神情却是黯然忧郁,始
终不说一句话。
这一幕看在安妮眼底,真是替她又难过、又心伤,但她却不知该安慰她什么。
久久,她终于忍不住说道:“小姐,你心里有什么苦就说出来,别一个人憋着,当
初我听菲菲说你常一个人发呆,我还不相信,但这一阵子,我的确发觉你心事重重,
又爱偷偷掉泪,究竟是为了什么?”
凯莉垂下双眼,轻柔的语调中平添了几许抑郁,“我没事,你和菲菲都太多心
了。”
“你别不承认,我猜得出来,你一定是为了多斯少爷吧?”
“安妮——”凯莉睨着她,“你别胡说,这不关他的事。”
“是吗?那个多斯少爷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一出门就是大半个月,这个爱芬堡
他到底要不要了?若不要就永远别回来好了。”
安妮真是为凯莉打抱不平,对于他曾染指过凯莉的恶劣行为,她早就想替凯莉
出口气了,若非凯莉她……唉!这就是爱上男人的弱点。
“他可能忙吧!你别这么说——”“你又替他说话,我刚开始也以为他是个好
男人,想不到他居然对你——”安妮同情地说不出话来。
“你知道了什么?”凯莉揪着衣襟,怔仲地看着她。
“那晚你们发生的事我全都知道,那时侯我正好口渴,打算来前面倒杯水喝,
结果被我瞧见他对你……”
安妮突然在她面前跪下,“我知道当时我该阻止,但是我又安慰自己,或许多
斯少爷对你有心,他是因为爱你才这么做的,所以我强迫自己假装不知道,但我现
在后悔了,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一个男人!”
凯莉梗声在喉,凄楚的泪滑下眼角,“你快起来,这怎么能怪你?早在你来之
前他就……”她已痛心地说不下去了。
“你说什么?他——”“安妮,别再说了,自从我遇上希欧老侯爵后,所有的
一切我全都认命了。”想起这段过往,还真是苦不堪言。
除了安妮之外,又有谁来可怜她?
“多斯一直拿我当义母看,也认定我是剥夺了他一切的罪魁祸首,我想他之所
以对我做出那种事,完全是为了报复我。”凯莉难堪地又说。
“我就不懂,如果他是为了报复,为何不将你假怀孕的事抖出去?如此一来,
你不是什么都没了,到时候便没人再和他争夺希欧老侯爵的产业了。”
安妮疑惑地说,这整件事她也是愈理愈不清!
“我也不明白,但我确定的是,这里绝非我久留之地,安妮,我们走好不好?
离这里远远的……”
“我们走得掉吗?多斯少爷可是交代了不少仆人监控我们啊!”
“是吗?他还是不肯放过我?”
她飘忽的一笑,爱上这样的男人不就等于跟伤心绝望画上等号?更难过的是,
她连想脱离这场悲剧的自由都没有。
就在这时候,突闻屋外传来了马蹄声,不一会儿又听见仆人贾思说道:“多斯
少爷,您回来了,这半个月您去哪了?”
“只是去酒厂看看,这阵子正是酿酒的重要时刻,我就住在那里。”多斯醇厚
的嗓音传进凯莉的耳里,让她的心一动。
多斯拴上马,便走进屋里,褪下一身附上尘土的外衣。
“这些事以往不都是尼尔在做吗?”贾恩又问,顺便为他倒了一杯茶过来,“
多斯少爷请喝茶。”
“这批酒是国王陛下指定要的,我不亲自去看看不放心。”他接过茶,轻啜了
一口。
“哦!说到国王陛下,我今天收到了来自王宫的信件,多斯少爷要不要过目?”
贾恩说道。
“这是当然,快拿来。”
“是。”贾恩立刻将信件递上。
多斯立刻摊开一看,这封信件居然是国王陛下的亲笔手谕,命他带着新侯爵夫
人到城堡做客,王后想见一见凯莉·尹。
多斯浓眉轻蹙,没想到爱芬堡新纳侯爵夫人的消息竟会那么快传到国王陛下的
耳中,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想想这些天来,他并不只是为了酿酒工厂的事而忙碌,他则是为了查证尼尔当
初曾告诉他的那桩秘密。
经过半个月的忙碌,他终于取得“他”的罪证。
当然另一个目的则是为了……躲她。
每每想起她羞怯的娇容嗔怒的倔样,他便忍不住心思徽漾,整个心神都摆在她
的身上,但下意识里却有另一种声音告诉他,那是错误的、不对的。
问题是,他再也无法在得到她的身体后,还拿她当义母看待,所以他选择了逃
避,好让自己的心得到一丝纾解的空间。
“贾恩,你去准备一下马车,明天一早我要和侯爵夫人出一趟远门。”他随即
命令道。
“是。”贾思立即衔命退下。
多斯犹豫了一会儿,这才迈上楼,敲了敲凯莉的房门。
凯莉的心脏一紧,似乎已能预知是他来了。
她无措地看向安妮,轻声问:“我该怎么办,该不该开门?”
安妮立即安抚道:“现在是大白天,我想多斯少爷也不敢对你怎么样,还是让
他进来看看究竟有什么事?”说着,安妮便去应门。
安妮将门打开,果然是多斯站在门外,他以一双炯亮的眼眸越过她看向凯莉。
“安妮,你下去。”他立即命令道。
“可是……”安妮不放心地看着凯莉,深怕他又一次伤害她。
“我没关系,你下去吧!”凯莉勉强地说。
“是。”安妮警戒地看了多斯一眼后,这才不安地退下。
“看样子,你把侯爵夫人的角色扮演得很好嘛!”
多斯勾起唇,放肆地笑了笑。
“十多天没见,你可知我……为何一回来就要这么挖苦我?”凯莉用一双受伤
的瞳眸,凝睇着他仍是俊挺的丰采。
他微愕了一下,这才发现她像是消瘦了不少。
“你怎么又不吃饭了?难道你不知道男人都喜欢丰腴一点的女人。”
凯莉慌乱地直摇头,没想到他对她说出的话始终都是这些谁言浪语,让她难以
承受。
“得了吧!别老是装成一副柔弱委屈的模样让我愧疚,我多斯不是个会怜香惜
玉的男人。”见她惊疑的样子,他魅眼一勺,随即又笑道:“当然,在床上的时候
可是不能相提并论。”
凯莉一愕,紧绷的身子许久无法动弹,立即别开脸,“别再胡说……你找我有
什么事?”
“我要你和我走一趟王宫。”他浮起一抹笑。
“王宫!”凯莉的表情净是怔仲。
“对,王后想见见你。”他又说。
“不,我不去——我并不认识王后,她要见我做什么?”
凯莉惊悚不已,平民出生的她从未见过其他的名流爵士,何况是要觐见王后?
这分明是强人所难嘛!
她自幼生长在淳朴的农庄,若非遇上希欧老侯爵,她现在可能还在那儿做着粗
工,这样的一个村妇根本就没有资格进宫啊!
“你别紧张,你并不需要认识王室里的任何人,只因为你现在是侯爵夫人的身
份,自然有被召见的可能。何况,我们爱芬堡希欧家族在国王陛下的眼中可是数一
数二的,我义父既然新纳夫人,他们自然想见见你了。”
他玩味地品尝着她震惊的小脸,话中更带着几许讽刺的味道。
多斯压根不相信她是真心不愿去王宫,有多少名流贵族希望和王室攀上一点交
情,又有多少人希望能藉由入宫让国王陛下留下印象,这女人居然不屑?
她是欲擒故纵呢?还是以退为进?
“难道不能不去?”凯莉的目光是恳求的。
“国王已下旨,而且还是亲笔手谕,绝不能不去。”
他日睇她道。
她泄气地垮下双肩,认命地问:“什么时候出发?”
“三天后正是酿酒完成的日子,我刚好可以带着上路。”
“那……那我能带着安妮吗?”她只是希望有个人陪她壮壮胆。
“她现在有孕在身,出远门不方便,再说,你们同样大着个肚子必会引起别人
不必要的揣测,还是不要吧!”多斯分析重点,告诉她理由。
然而,他看着她假肚皮的目光里,还是多少含着点儿鄙色。
“可是……”
“就让菲菲陪你吧!一路上也好有个人照应。”说着他已步出房门,临去之前
又补了一句,“三天后,别忘了。”
凯莉无言地凝视他颀长的背影,不知为何,心底升起一股无法形容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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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多斯便带着凯莉和菲菲及数名随仆,前往位于首都洛克城的城堡宫殿。
洛克城离爱芬堡莫约十天的行程,这段旅程中,多斯得克尽保护凯莉的安全,
以防有心人的骚扰。
由于希欧家族向来深得国王陛下的心,近年来的酿酒事业也是做得有声有色,
不仅自用,更代表国家名义行销各地。更甚者在苏格兰等地都有他们爱芬堡标签的
葡萄佳酿畅销其中。
因此,它自然受到各阶级爵士与贵族的觊觎,想利用机会前来挑衅的自然也不
在少数。
如今各界均得知爱芬堡掌权者已由希欧老侯爵、多斯少爷,而转换到一位手无
缚鸡之力的侯爵夫人时,其掠夺的心态更可能化为行动。
“照顾好侯爵夫人,前面有个小镇,我们可以到那儿休息一会儿。”
行经半天的路程,多斯打开马车巡视一下凯莉的状况,却见她疲惫不堪,脸色
也不佳,遂下令道。
凯莉闻言,立即掀开马车门帘对他说:“前面有小镇吗?这么说我可以不必再
坐马车了?”
长时间的颠簸已令她的小脸苍白,甚至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是可以暂时休息一会儿,但是,我们还是得赶紧出发,赶在天黑之前到下一
个镇。”
“为什么要那么急呢?”
一听他这么说,她立即软下了身子,再也提不起劲了。
早说她不要来的,想不到光这一路上的劳累就够她受了。
“国王既然下了手谕,就表示是急令,我们当然得尽快行动了。”多斯轻扯唇
角,以过来人的身份说道。
“好吧!总不能因为我一个人耽误了大家。”凯莉坐回马车,开始闭目养神,
希望自己尽量能睡着,好忽略这种颠簸之苦。
“夫人,您想不想吃点什么?早上您急忙上路,也没好好的吃饭,刚刚又为了
赶路把午饭给省了,这样下去您的身子会吃不消的。”菲菲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凯莉睁开眼,笑脱着她,“别再说了,瞧你每次都盯着我吃这吃那,你把我当猪养
啊?”
她无奈的摇着头,但不得不承认这一阵子她的确是没什么胃口。
“这可是多斯少爷交代的,他要我盯着您吃饭。”
菲菲笑咪咪地说。
突然,她的眼珠子一转,又道:“多斯少爷很关心您耶!他一定没想到夫人居
然会那么年轻,如果您不是嫁给我们老侯爵,而是我们的多斯少爷该有多好!”
凯莉一听,双须立刻羞组成一片,“菲菲,你别乱说,这话若是让多斯少爷听
到那还得了!”
莫非她和多斯的事已是众所周知了,怎么连菲菲都懂得挖苦她?
“多斯少爷才不会生气呢!我想他也巴不得您不是他的义母。”菲菲年纪轻,
说话不懂修饰,口没遮拦的结果让凯莉听得面红耳赤。
“你别再胡言乱语,传扬出去是会闹笑话的。”她双颊染红,藏着些微的苦涩。
“每次我提这些您就害羞,您该不会对多斯少爷也有——”
“菲菲,你再这样,我真要生气了。”她不得不端起架子。
“好嘛!不说就不说,我看您也累了,我帮您捏捏肩好不好?”菲菲真怕她会
气她,赶紧想尽办法讨好她。
凯莉叹口气,“菲菲,你别害怕,我只不过不喜欢你这样乱说话,搞不好会闹
出许多事情的。”
“我懂,以后菲菲不敢了。”
凯莉点点头,便在菲菲的按摩下渐渐人睡,虽然睡得极不安稳,但多少补充了
一些体力。
就在半睡半醒中,他们已到达镇上,当马车停下后,菲菲使唤着她,“夫人、
夫人,咱们到了。您可以下来走走。”
#--iCMS.PageBreak--#凯莉徐徐的睁开眼,轻声问道:“咱们到了?”
她在菲菲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才抬眼,便对上多斯那双暗沉的眸光,令她的心
脏又是一抽。
“还可以吗?有没有累坏了?”他眯起如火炬般的眼神,沉稳如昔地探问。
“我还好。”凯莉发觉只要一见了他,她的心头便会狂跳不休。
“那里有一家小酒店,进去歇一会儿吧?”他邪魅地勾起唇,肆无忌惮地打量
她一副仓卒的表情。
“也好。”她立刻躲开他邪恶放肆的目光。
在菲菲的陪同下,她进人了酒店,而仆人与侍卫则在外头围桌,自行叫食物果
腹。
凯莉才刚坐定,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男性的嗓音。
“小姐,你一个人出门在外,打算上哪儿去?”
她一惊,立即站起身,抓着菲菲,“我不是一个人。“我懂,她是你的伴从是
不?”这名男子风度翩翩,颇斯文地问。
“我……我并不认识你,请你别来打扰我们。”凯莉的目光不断膘向门外,希
望多斯能尽快进来。
“看来你是把我当成登徒子了,我是费西城的莫亚伯良,绝不是个任意找女人
搭讪的轻浮之辈。”他优雅地笑了笑,索性走到她身边,拉了张椅子坐下。
“你不能坐在这儿。”菲菲冲口而出。
凯莉则对她抛了个眼神,示意她谨慎说话,再怎么说,对方也是伯爵的身份啊!
“我替她向你道歉。”她客气地说。
“好说、好说,现在咱们就算认识了,既然不再陌生,你何不也坐下,我们一
块儿聊聊?”
瑞乔·莫亚伯爵第一眼看见凯莉就陡生好感,自然想找机会与她攀谈。
“没什么好聊的。”凯莉主动与他画清界线,况且,她一向不喜欢和陌生人交
谈,那样的热络会让她感到虚伪。
“别生疏,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他对她一笑。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她避重就轻地回答。
“这么简单的事你怎会不知道?很简单啊!比如说你的名字、住在哪儿?”莫
亚伯爵想知道的就是她的芳名。
“想不到我才将马牵到后头休息,你就已经和别的男人交谈得这么起劲了。”
不知何时,多斯已走进酒店,他眼神犀利地看着他们,声音冷冽得几乎冻人凯莉的
耳膜。
“多斯·希欧!”莫亚伯爵错愕地看着他。
多斯英挺的脸庞冷然合威,态度高傲不逊地挑高后,“你是?没想到在这儿会
遇上认识我的人。”
“你们爱芬堡的酿酒事业可说是如日中天,连国王陛下都赞赏有加,我岂有不
知的道理?我是瑞乔·莫亚伯爵。”他伸出手。
“原来是莫亚伯爵、黑煞将军!”多斯的脸色明显的一黯,但他很快地恢复自
然,“既然难得碰面,就一块用饭吧!”
“黑煞?”凯莉不解地问。
“‘黑煞’是咱们法国著名的护国将军,更可解释为能让敌方黑了脸的煞星。
今天能在这儿见到你,真是我们的荣幸啊!”
“哪里的话。”莫亚伯爵自得的笑说。
多斯回以笑容,瞅着凯莉问道:“想吃点什么?”
“都可以。”她低首轻声说着。
“不知我可有荣幸知道这位佳人的芳名呢?”莫亚伯爵兴味十足地看着她,没
察觉到多斯丕变的脸色。
多斯弯起后,对凯莉情做的说道:“义母,你说我该怎么介绍你才好?我想莫
亚伯爵或许没看出你已身怀六甲,正想追求你呢!”
他赫然伸出手,粗鲁地扯开披挂在凯莉身上的斗篷,让她浑圆的肚子显露在莫
亚伯爵的眼底。
莫亚伯爵果然一惊,看着她藏匿在斗篷下的圆肚,瞬间垮了一张脸。
“怎么样,很失望了?”在多斯那无表情的俊脸上掠过一丝嗜血的冷笑。
说实在的,他不仅想笑,还想放声大笑,这实在是因为莫亚那张脸的表情变化
太大,也太可笑。
凯莉立刻拉起斗篷,悲哀地看着他,原来他这么爱挖苦人,坏得全然不顾她的
感觉。
她又转向莫亚伯爵,一对上他那又歉然又尴尬的表憎,使她更是无措。
“很抱歉,我该早点告诉你,但我以为没那个必要——”莫亚伯爵深吸了一口
气,抹去脸上的诧异,“原来你就是传闻中希欧老侯爵的新纳夫人?”
凯莉不语,只是点点头。
“那么,你腹中的胎儿就是遗腹子了?”
她愣了一会儿才说:“没错。”
“我更想不到的是,侯爵夫人竟是这么年轻!”他十分感叹,看来他们还真是
相见恨晚。
“你似乎很遗憾咯?”多斯插进一句话,眉眼处净是讽笑。
“是有这么一点。”莫亚伯爵并不避讳,直接说出感觉,“若侯爵夫人有意改
嫁,我也很乐意接受。”
到洛克城这一路上,他多少听说了多斯·希欧一些为人传颂的事迹,当然也对
他的暴烈个性略有耳闻,但他“黑煞”可不是任人调侃的。
多斯拢蹙眉宇,已了解莫亚伯爵绝不是个容易应付的对象,他得重新估算一下
这个人的能耐了。
凯莉自然也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会说出如此无礼的话。
“你真是爱说笑了。”多斯冷冽的一笑,随即叫来一些啤酒和小菜,与他边吃
边喝地聊了起来。
“你们有所不知,我这趟是要去洛克城的。”莫亚伯爵忽然开口说道。
“你要去洛克城?”多斯和凯莉同时吃了一惊。
“我是特地去看我姊姊的。”他嘴角一牵,眼中闪过一丝骄傲。
“请问你姊姊是?”
“当今王后。”莫亚伯爵笑意盎然。
“原来你与王后有这层关系,我怎么没听说呢?”
多斯的脸色突地一变。
“我不想让别人说我是靠裙带关系的,对了,不知两位要去哪?”他有礼的问,
斯文的气度里根本看不出是个长年在枪林弹雨中冲锋陷阵的将军。
“我们的目的地和你一样。”凯莉直接说了。
她这句话却引来多斯凌厉地一瞪,他很气她的多嘴。
凯莉连忙噤口,低垂着小脸喝了一口啤酒,但她的心却是沉痛的,她不明白为
何自己无论说什么在他眼中都不对?
“原来咱们是同一个目的地,那就一块走吧!”
“既然是黑煞邀约,我们自然同意。”多斯飒爽的一笑,但胸口却有一股莫名
的酸气直窜。
他瞟了一眼凯莉又看向莫亚伯爵,心思忽而沉重。经过数天漫长的旅途跋涉,多斯他们终于到达了洛克城。
因有了莫亚伯爵的突然加人,凯莉深刻的感受到多斯对她的态度变得更加难以
揣测,语气间更不乏淡淡的嘲弄。
尤其是她和莫亚伯爵交谈时,他更习惯以一双墨沉的眸光注视着她,笑里常合
带着阴气,逼得她喘不过气来。
他为何要以这样的态度对她?
更让她难以漠视的是,他那一声又一声“义母”的叫唤,足以敲疼她的胸口,
难道他们过去的肌肤之亲全是假的?真的只是他报复她的手段?
也因此她的心绪不定,原就不堪舟车劳顿的她也就更形樵粹。
当他们到了城堡,并在侍卫的带领下进人宫殿,她的心情益发的蠢动不安,想
起自己就快见到高高在上的国王和王后时,更是心生恐惧。
“夫人,您怎么在发抖?”菲菲牵着她的手,感觉好冰冷,而且还隐隐发颤。
“不知为什么,我好紧张。”她敛目一笑,“我真没用是不?”
“怎么会,菲菲也紧张啊!”
两个女人就这么紧紧的拉在一块,随着多斯和莫亚伯爵慢慢的步人殿内。
一到大殿,即目所见全是极为雄伟壮观的场景,这里处处雕梁画栋,吸引了凯
莉所有的注意力,也淡化了她紧张的心情。
她心想,方才看见城堡外富丽堂皇的建筑就已是非常贵气了,想不到里面的排
场更是壮观。
大殿两侧均站着武士守卫,手里拿着长剑,还真是令人怵目惊心。
“多斯,你们来了,咦——瑞乔,你怎么也和他们一道呢?”不久,国王与王
后连袂来到大殿,王后率先开口,那笑容平易近人。
“姊夫、姊姊,我是半路上和他们相遇,闲聊中得知他们也将来洛克城,于是
就同行了。”莫亚伯爵做了解释。
“臣叩见国王陛下、王后。”多斯作揖行礼,凯莉和菲菲也以淑女的姿态行屈
膝礼。
“哈……你这小子,一年不见,仍然没变嘛!”国王仰头大笑。
“你就是希欧老侯爵新纳的夫人?”王后走向凯莉,执起她的小手,细细地打
量了她一番,“还真美,希欧不知是哪得来的福份,竟然能娶到你这么漂亮的妻子,
还为他留了后。”
当王后的目光瞥向她的小腹时,凯莉霍然一惊,倒退一步。
她这样慌张的举动让多斯忍不住为她捏了一把冷汗,他立即拱手说道:“王后,
我义母从没见过那么大的场面!尤其能得到王后的青睐,自然表现得有失常,请您
别见怪。”
“原来如此,我不会在意的。”王后和蔼的一笑,再次拉着凯莉到身边,“别
怕,只要你在这里住上几天,一切就会习惯了。”
凯莉感激地说:“多谢王后。”
“好了、好了,你们来得正是时候,我已命人准备酒宴,你们一块来吧!”国
王也走下阶梯,轻拍了拍多斯的肩,“你知不知道你来到这儿,除了我们,谁最开
心吗?”
“臣不知。”多斯颔首回应。
“是丽卡,她可是等了你多时。”国王饶富兴味地说,暖昧的眼神也是意有所
指地微勾。
当凯莉一听见丽卡这两个字时,心脏突地勒紧,似乎已能意会多斯和她之间的
关系了。
“说到丽卡公主,怎么不见她的人?”他嘴畔勾起一道笑弧,表情自然地询问。
“原来你就是我表妹多年来的意中人?”莫亚伯爵故意加油添醋。
凯莉闻言,双眉拧蹙,神情又是一阵瑟缩。
多斯倒是恣意低笑,“莫亚伯爵,你太看得起我了。”
这时,大殿门外奔来一抹艳丽娇俏的情影,她嘴里直唤道:“多斯来了吗?父
王,您怎么都不派人通知我一声?”
丽卡公主双手拎着蓬裙,蹦蹦跳跳地跑到多斯身旁,双手紧缠住他,“你终于
来了,可等死我了。”
凯莉看她一副冶艳的打扮,显得亮丽而可人,而自己却樵悴苍白,与她有如云
与泥,真是难以比拟。
而多斯看着丽卡的眼神亦比平日晶亮,他双手紧扣住她纤腰的亲呢举止,刺激
着凯莉的心,以致她连吃红了自己的唇瓣却都不自觉。
“多谢公主的抬爱,我这不就来了吗?”
他注视丽卡的眸光倏而转浓,狠心的漠视凯莉可怜的凝眸。
“既然连小表妹都来了,咱们就一块去喝酒吧!早就耳闻爱芬堡的多斯少爷亲
酿的葡萄酒是多么的芳香甘醇,今天我一定不会放过。”
莫亚伯爵立即打断了他们两人间的打情骂俏。
“好,我立刻派人将酒窖里的葡萄酒全都搬上来,让你喝个够。”王后笑意盎
然地附和着莫亚伯爵的话。
当他们来到餐厅,凯莉和多斯被安排对面而坐,丽卡则亲密地靠在多斯身旁,
使得凯莉达不想看见他们这种令人心酸的调情举止都没办法。
她只好强忍着心里的不舒坦,食不知味的吃着盘中物。
“你看来胃口不佳,脸色也不好,是害喜吗?”坐在她身旁的莫亚伯爵突然问
道。
凯莉瞠圆眼,紧张地摇头,“不……不是的,我一向吃得少。”
“那就不成了,孕妇应该多吃点,这样肚子里的孩子才会长得好,做母亲的也
不会弄坏身体啊!”王后闻言,立刻以过来人的经验劝说道。
凯莉的脸孔发白,垂着脑袋,战战兢兢地说:“谢谢王后关心,我以后一定会
注意。”
丽卡却在这时候开口道:“原来她就是你的义母啊!这消息早已从你们爱芬堡
沸沸扬扬地传到咱们洛克城了耶!”
她的目光瞟向神情凝室的凯莉,扬眉又道:“你好年轻喔!我说多斯,你会不
会被她勾引啊?”
“丽卡,说话别那么没大没小,快向侯爵夫人道歉。”国王闻言大吃一惊,没
想到自己的女儿说话会是这么没礼貌。
“父王,人家不过是开开玩笑,有什么好生气的?”
她噘起唇,一脸的不依。
“陛下,您就别生公主的气了。我可以坦白的告诉公主,义母就是义母,就算
再美也吸引不了我,说什么我也不会做出乱伦之事。”
多斯定定的盯住凯莉,邪魁带笑的脸孔焕发着慑人的神采。
注视他那张笃定的笑脸,凯莉心底忽然产生一股心疼的感觉,她凄楚地轻叹,
既然不可能,又为何要侵犯她,恶意的要了她的身子?
难道就因为恨她,而让她一无所有则是他的手段?
莫亚伯爵看出了凯莉的落寞,于是附在她耳畔轻声说道:“我说过,如果你肯
改嫁,我可以不在乎你有孩子。”
她抽了一口气,轻叱道:“莫亚伯爵,请你放尊重点,我的心既已给了一个人,
就不会随意变心。再说,我侯爵夫人做得好好的,没必要改嫁,引人笑话。”
她这句话虽说得小声,却让对面的多斯听得一清二楚。
他眯起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原来义母的爱始终如一啊?但为何我怎度看
都……”
他自动消音,其暖昧不屑的神情显得极其明显。
凯莉抬眼对住他不善的瞳眸,身子瑟缩了一下。
就连莫亚伯爵也听出了他话中有话,“多斯少爷,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多斯撇高唇,挑起眉,“你问她啊!”他以下颚点了点凯莉的方向。
她又是一震,执汤匙的手紧紧的捏着,怔忡无语。
骄纵的丽卡可受不了他们之间打的哑谜,硬是拉着多斯的手说道:“今晚来找
我,我带你去个地方。”
“公主乃千金之躯,若不觉得陪我是一件很乏味的事,我理当奉陪。”多斯一
脸肆笑地望着她,坏坏地挑起唇角。
“好,我等你,你可要快点喔!”丽卡娇笑了一声,并大方地在他鬓边印上一
吻。
凯莉的心立刻凉了半截,她抿紧着芳唇,隐约能感受到多斯不怀好意的挑战目
光正针对她而来。
早知如此,她就不来洛克城了,原来来到这儿,只是让她亲眼目睹他与旧情人
会面的亲密。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能求他放过她……
&&&
当晚他们便被国王安排暂时住在城堡内的“梵尔园”,那里是招待王亲国戚的
高级庭园。
夜已深,凯莉却怎么也睡不着,她倚在门口仰望天际,细数着天上的星星,脑
海里却不断盘旋着晚宴时丽卡对多斯的邀约。
想必他现在已去赴约了吧?
由他们今晚暧昧的表现可猜出他们的关系一定非比寻常,国王和王后也像是有
意撮合他们,拼命敲边鼓。
看来多斯就将成为丽卡的丈夫,既是已成定数的事,她伤心又有何用?
凯莉,你不能再陷入这场不可能的爱恋中,他对你来说只是个无底深渊,他不
会属于你,你又何需耽溺?
“唉……”她幽幽一叹,披上斗篷,睡意全无的她只想出去走走,或许吹拂一
下夜风,可将她脑海里混浊的思绪给吹散。
她走出屋外,就着月光看见了满园的玫瑰,这不禁让她想起别克山庄的花圃!
好美啊……
凯莉看着在夜风中摇曳的花儿,心想,如果她现在仍在别克山庄照顾花圃,也
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烦恼与愁思了。
这座花园非常辽阔,往东望去绵延不止,凯莉情不自禁的顺着往下走,竟发现
这里除了玫瑰,还有散发着浓郁馨香的郁金香,和芬芳淡雅的晚香玉!
月影烟漫、浮香时动,多么信人的景致啊!
她居然看得流连忘返了。
当凯莉意会自己出来太久,正打算折返时,突然看见玫瑰园中央的亭子内有两
道黑影闪过!
她好奇地趋向前一探,竟看见多斯和丽卡两人正从亭子内走出来,亲呢地搂在
一块,直往公主寝房的方向而去。
凯莉的丽容瞬间变得错愕,心底闪过一阵揪疼。
她捂住嘴,转身奔回房里时,暮然一记熟悉的男音从她身侧掠过,“看样子你
很生气?是不是在吃多斯少爷的醋?”
她猛然抬睫,纳人眼中的竟是莫亚伯爵带笑的脸庞!
“你……你跟着我?”她蹙起眉,眼底凝成一道冷然的光束。
他不以为意地乖张一笑,“话不能这么说,这‘梵尔园’并非你们爱芬堡的?
我不能来吗?”
凯莉的心脏没来由地狂跳,她立即稳住心情,伪装淡漠的道:“既是如此,那
么莫亚伯爵就继续赏花吧!我失陪了。”
她苍白的脸色已是雪上加霜,拎起裙摆急着要走。
“侯爵夫人请留步。”他飘忽地笑了笑。
“还有事吗?”凯莉头也没回地问,紧蹙的眉间已表现出她的紧张。
“我想……你是爱上多斯了。”他盯住她半晌,随即笑逐颜开的道。
“你胡说——”凯莉像是被人揭开了她隐藏已久的秘密,愤怒的说道。
她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么露骨的话,她更不知道自己的表现居然那么容易泄底,
这下该怎么办?
“难道不是?我瑞乔阅人无数,你那酸意颇浓的心思又怎能瞒得过我?”
他的话让凯莉的心头一拧,浑身像被定住般,半晌不能移动。
“你为何要对我说这些?”凯莉既没承认也没否认,仅是疑惑地看着他。
“我只是想劝你,若真是如此的话,你最好死了这条心。”他一针见血的话语,
字字扎在她的心口。
她硬是将疼痛强忍下来。“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凯莉根本不敢妄想多斯对她会有真情爱,也知道他只不过是想驾驭她、利用她
的感情,因为,唯有如此,爱芬堡才永远会是他的。
尤其在他明白她腹里根本没有胎儿后,他对她更是肆无忌惮。
“你知不知道多斯早已被我姊姊视为乘龙快婿?你没看见他刚刚朝丽卡的宫门
而去?他们此刻正在做什么事你会不知道?”
他逼视着她,每句话都让她痛苦。
“我没必要知道……对不起,我想睡了,请容我离开。”
凯莉正想从他身边绕过,他居然揪住她的手,“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希欧老侯爵已死,你没必要为他守活寡。再说多斯少爷一点都不在意你,你还守着
那个空城做什么?”莫亚伯爵对住她的眼,激动地说。
“你走开!”他的话震惊了她,她猛地用开他的钳制,快速地逃回房里。
莫亚伯爵僵住了背脊,看着她疾速奔逃的倩影,突地皱起眉,自言自语道:“
怀孕的女人能这么无所顾忌的狂奔吗?”
突地,他的眸底泛起丝丝奇异的诡火。
凯莉奔回房中,俯趴在床上不停低泣,为什么她的心事那么容易被人看穿,而
多斯他却不……
她揉了揉脑袋,怎么突然觉得头好疼呢?
连心也在发病啊……
揪着胸口,她倚在床头咬唇硬撑,泪止不住地扑簌簌淌下……
突然,一只手抚在她的胸口上,“为什么哭?”
凯莉一震,连忙回头,却与多斯那双深造的眼眸对视,“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净顾着哭,哪会听见我的脚步声?”他撇起唇,狂佞地笑。
“你不是……”凯莉眼露茫然。
“我不是去赴丽卡公主的约吗?”他撇高唇,低哑地替她说了。“而你不也是
和莫亚伯爵在树下幽会吗?”
“不是的——”她委屈地咬着下唇,心口的抽疼更严重了。
“不是吗?那为何让我瞧见你俩拉拉扯扯的,而他看着你的眼神又是这么的暧
昧?”多斯嘴角带笑,阴写的眼神与唇边的邪笑不协调地融合着。
她张大杏眼,慌乱地摇头,急急地否认,“没有……你不能诬赖我。”
“没有?你当我是瞎子?”
他暗笑,勾起她纤细的下巴,“男人的眼神我最清楚不过了,瑞乔看你的目光,
分明就是带着不轨的欲望。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拿什么本事来撩勾咱们黑煞大将?”
多斯轻挑地觑着她惊疑不定的眸,拇指轻轻描绘着她细致的唇瓣。
凯莉的心中不断的哀鸣,对于他的指控她已无力解释,只能忍住内心绞痛,淡
漠地说:“无论他如何,难道你看不出我对你——”她梗着声,抽噎地回过脸。
“你说什么?莫非你在勾引乔瑞的同时,也不愿放过我?”他邪肆一笑,俯身
对住她苍白的脸和一双受创的水瞳。
她闭上眼,低声呐喊:“不要再说了,求求你……”
他的冷言讥讽几乎让她受不了,在毫无防备下泪又溢出眼眶。“你有丽卡公主,
应该去陪她,何苦来骚扰我?”
“咦!吃味了?还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我这个旧爱?‘义母’。”
他坐在床畔,双腿自然交叠,露出一抹荡肆的笑容,还故意加了一句让凯莉更
难堪的称谓。
她的身子轻轻颤抖,整个胸腔的空气仿若都被他抽空似的,“我给你的感觉只
是‘义母’可以形容的?”
“难道你不喜欢我这么称呼你?这样表示我肯定你呀!如此一来,你就可以从
爱芬堡得到你想要的一切,这不就是你当初嫁给希欧老头的目的吗?”他讥消地扬
扬嘴角,促狭地瞥着她。
凯莉一愣,原来……原来他从头到尾只将她视为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他以为
她之所以嫁给希欧老侯爵,完全是为了金钱财势?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我说到你的内心深处,你已无话反驳?”
他突然搂紧她,附在她耳边轻言细语,“既然如此,以后就别再去挑勾别的男
人,别忘了你现在可是个假孕妇,不怕跟他上了床,底就不保了?”
“上床”两个字立即扎进她的心脏,让她痛心疾首。
“你走——出去——”她指着门,大声而狂喊,原来希欧家族的人,不论老少
都不是好东西。
“嘘!小声点,你想把洛克城堡里面的人全喊醒吗?”
多斯眯起眼,深沉地盯住她,“我是怕你深闺寂寞,特地来慰藉你的。既然义
母不领情,那我就走咯!但我可提醒你,这一走我将不再回来了。”
他暧昧地说,大手已不规矩地抚上她的颈项。
“你走——”她惊惧地回味他。“我不需要你……”
“不需要我?哦!难不成你已约了莫亚伯爵?”他的脸色倏地一震,出现一丝
佞色,“我警告过你,别打别的男人的主意。”
“我没有——”凯莉回过脸,避开他侵犯的大手,心头竟无法抑制地漫生出一
股椎心的刺痛。
他突然握住她纤细的腰肢,手上的蛮力加重,狠戾地直视她眼底泛出的痛苦神
情,“你勾引我义父的行径我还没跟你算清楚,这回,你又开始撩勾别人,该不会
是看爱芬堡有我撑着,你无法予取予求,所以转移了对象?”
“这……这就是你心里的我?”凯莉盈满泪雾的眸对住他不善的眼,心碎得再
也凑不齐了。
“我心里根本没有你——”他冷笑道,接着将她压在床面。
“你要做什么?”凯莉不知所措地喊着,面对他的粗暴,她真的慌了。
“你知道我要对你做什么?”他低沉地说,双目泛着红芒,已动手扯去她的衣
衫。
凯莉傻住了,她发觉他的动作比以往更粗鲁、蛮横,神情中更充满了愤懑,眸
底漾着磷磷的青火。他为何要这么生气?她又没得罪他……
就在她恍惚的同时,有一只灼烫的手正拉扯着她的丝袍,指尖更是有意无意地
抚弄着她柔软的身子,暧昧的搓揉她胸前鼓胀的乳丘……
“不可以——不要……”她挣扎地呐喊:“这里是皇宫,这么做会被人发现的
……”
凯莉慌乱不已,却推拒不了他强势的动作。
他的大手探进她的丝袍内,握住她一只软热的乳峰,双目炯炯地盯住她。“喜
欢就好,何必在意那么多?你连幽会都不怕被人发现了,这份担心未免太多余了吧?”
多斯狂佞地扯着她的乳头,蛮横地剥开她的衣襟,让她完美丰盈的椒乳完全裸
露在他眼底。
“不要误解我,多斯……”她想抓开他的手,却怎么也抵不过他的蛮力。
多斯撇高唇,押亵地低笑,“别装了,其实你喜欢得不得了。”
旋即他俯下身,衔住她翘挺红润的花蕾,发狂地吸吮,刺激着她要他的念头。
她浑身映满霞光,一张俏脸已然红透,雪白的额上也泌出滴滴的汗珠。
凯莉清楚的知道,这些日子来,多斯看她的眼神净是藐视与鄙夷,其中根本不
带情感、没有爱,既是如此,他就不该再这么对她了。
“放过我——求你——”她哭了。
“求我?”他眯起冷眼,“你不喜欢和我做爱吗?”
他一手抚上她的腰,深邃的目光凝视着她起伏的胸脯,嘴角渐渐勾勒出一个诡
异的弧度。
凯莉扭动着身子,企图遮掩,而他却扣住她的手,尽情品尝着她裸露的嗣体。
她如蜜桃似的双峰绽放、轻荡,仿佛正诱惑着他,要他咬上一口似的。
多斯谑笑了一声,伸出舌头舔去她眼角的泪水,在她耳边吐气,“何必矜持呢?
除非你要泄漏自己的伪装,否则,以目前的情况而言,只有我可以满足你的欲求不
是吗?”
他的舌渐渐掠上她玉峰的顶端,细咬那两蕊绽放的玫瑰,忽而挑逗、忽而折磨,
蜻蜒点水似的渐渐撩起凯莉满腔的欲火。
“啊……”凯莉全身痉挛地一抽。
“还要我走吗?”他邪气地问。
也不知为何,当他见她在树下与莫亚伯爵幽会时,心头陡发的恨竟怎么也难以
熄灭,只有从迁怒她中得到解放。
“你这里真美,好几次问你是如何维持清白之身,躲过希欧老头的摧残,你总
是不说,真让我好奇。”
他淡淡的语调有如带刺的鞭子,毫不留情地打在她身上。
凯莉柔唇颤抖着,她不能说……说了可是会坏了安妮的名节……
“看样子,你还是不肯说了?”多斯哺哺自语,指尖扫过她,那酥麻的感觉使
她心痒难耐。
“不要——”她抗拒着,直拉着他恶意挑逗的手。
“义母,你什么都不愿坦诚,要我怎么信得过你?”
“呃……”她不听使唤地颤抖!轻轻地啜泣起来。
“怎么又哭了,你以眼泪当武器,就以为我会放过你吗?”他含笑吮去她的泪,
嘴里却说着更残酷的话。
“多斯……”她弓起身子,低低轻唤着他的名,忍不住蜷起脚趾。
多斯得意的低笑,凝注她火红的脸蛋,“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对我说出实情,永
远也离不开我。”
她娇喘地说:“我们不可以……不可以再这样“你不是爱我吗?既然爱我就不
应该产生罪恶感。”
“你永远都是那么热情。”他低首邪笑,盯住她一脸的晕红。
凯莉轻喘着气,直觉得自己放浪极了。
“刚才舒服吗?”
“别这样,好羞人……”她急忙合拢腿,无法承受他这般狂佞的手段。
“你放心,我今天只是让你回味一下滋味,不会动你的。”他扬高眉,恣意的
一笑,“待会儿我还得去赴丽卡公主的约,必须保留点体力。”
他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白了,她只是他闲暇时的玩物,而真正占领他心灵深处的
正是丽卡公主。
凯莉的秀颜抹上苍白,急急的滚到床侧,抱紧身子,“你!你走……滚……”
她强忍着泪,神情出现一丝怅惘。
“你真是奇怪!记得刚才你不是一直要我去陪她吗?现在我不过是顺着你的意
思,干嘛又以这副哭丧的脸来回报我?”多斯以近似戏谑的眼神瞅着她。
凯莉撇开脸,注视着冰冷的墙,不愿听他恶毒的话,只能啜泣道:“我不该来
的,让我回别克山庄好不好?”
“我说过了,你离开爱芬堡就只会留给我一个不仁不义不孝的罪名,现在大伙
都知道有你这号人物,你岂能一走了之?”
他眯着眼,乍闻她要离开,心底的郁气突然上扬。
多斯的话令她无法呼吸、几乎窒息,最后忍不住说过:“你好自私……你走—
—你走——去陪丽卡,不要再待在我房里……”
她泪眼婆娑,紧揪着被褥,一手指着大门。
他站起身,拧唇一笑,“我也迫不及待的想立刻去陪她,用不着你提醒我。今
晚我来这里的目的只是要奉劝你安分点,别做出让爱芬堡蒙羞的事。”
撂下这句话,他倏然放身离开,不顾凯莉满腔的苦楚。凯莉哭了一整夜,直到隔日凌晨才渐渐入睡。
天一亮,菲菲便进门在她身畔轻轻唤道,“夫人。夫人,起床了,待会我们该
去向国王陛下和王后请安。”
凯莉慢慢睁开眼,对菲菲虚弱地说:“我头好疼……”
菲菲立即探了一下她的额头,霍然喊道:“夫人,你的额头好烫啊!是不是生
病了?”
“是吗?难怪我头好晕,全身又酸又疼。”凯莉拖着疲累的身子下了床,才没
走两步,就因晕眩而卧倒在地。
菲菲吓得立即扶起她躺口床上,“我看你就别去王宫了,待会我去告诉莫亚伯
爵一声。”
凯莉一听到莫亚伯爵,突然紧张起来,深怕又让多斯误解,她连忙说:“不用
了,你去通知多斯少爷就行了。”
“多斯少爷不在,今早我听说他昨晚和丽卡公主到镇上玩,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菲菲照实说。
凯莉突觉心思紊乱,她的心好空……好空!她垂下眼睛,不让自己隐忍的泪跃
出眼眶,“那就不必了,我们还是赶紧到大殿去吧!”
“这怎么成?您的身子那么虚弱,还是让我去通报一下莫亚伯爵吧!”
菲菲是真的为苍白且虚弱的凯莉担心,希望夫人千万别出事,否则,多斯少爷
怪罪下来,她可承担不了。
“不——”凯莉连忙拉住她,“这点小病不要劳师动众,我们现在暂住在洛克
城,是客人的身份,不要打扰人家。咳……咳……”
最后,她竟咳得全身乏力,下不了床了。
“天!这下该怎么办?”菲菲完全慌了。
“你替我进殿告诉国王和王后一声。”
“要我一个人……不!那多可怕啊——”菲菲揪着胸口,一想到昨天那样的排
场,她就吓得冒出冷汗。
如果国王或是王后随便编个罪名,说她护主不周,降她个什么罪,那还得了!
凯莉看出她眼中的胆怯,不禁笑了笑,“别怕……国王他们全是明理的人,不会怪
罪于你的。”
她轻喘了两下又说:“是我昨晚睡不着,跑出去外面散步,却忘了披件斗篷,
所以才会着凉,你可以老实对他们说……”
她见凯莉状况愈来愈糟,立刻扶她躺下,“看您像是更严重了,我还是先去请
个医生来。”
凯莉举起手,想要阻止却已来不及了,菲菲早已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快步
冲了出去。
就在长廊上,她竟与莫亚伯爵不期而遇。
莫亚伯爵见她如此急促,好奇的问道:“怎么了?这么紧张要去哪儿?”
菲菲想起凯莉的交代,支吾个半天,话怎么也说不清楚。
“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见她这般,莫亚伯爵不得不摆出架式。
菲菲吓得立刻跪下,“我是想去请医生过来一起,夫人发烧了,身子又烫又由,
真让人担心。”
“你怎么不通知我?”莫亚伯爵蹙额道。
“夫人……夫人不准我说……”菲菲不知该怎么办了。
“什么时候的事?”昨夜她还好好的呀!
“今早我去她的房里,就见她病恹恹的,还浑身发烫。”菲菲小声地说。
“我去看看。”
“不——不要去,夫人不想让别人打扰。”她吓得立刻冲到莫亚伯爵的面前,
撑开双手挡住他。
“你是要你们夫人病死还是被打扰?”莫亚伯爵推开她,快速迈向凯莉的闺房。
这个女侍还真笨,只怕惹恼主子,难道她就不怕主子因为延误送医而一命归西?
凯莉也真是的,为什么要拒他于千里之外?他“黑煞”难道比不上多斯吗?
莫亚伯爵在心中发誓!总有一天,他会得到她。
推开门,他便直接走到床边坐定,“侯爵夫人,你醒醒。”
凯莉睁开眼,但见莫亚伯爵的影子渐渐扩大,顿生惊恐的道:“你怎么进来的?
菲菲、菲菲……”
“夫人,我在这儿。”菲菲立即跟进。
“快请莫亚伯爵出去。”她强打起精神,指着莫亚伯爵说道。
菲菲左右为难,“可是,莫亚伯爵说……”
“我是你主人……还是他?为什么……为什么你就要听他的?”凯莉气得猛咳
起来。
“你必须立刻就医,否则会丢了小命。”他正色道。
“我会不会死,不……不关你的事。”她重重的喘息着,只要一想起昨晚他的
无礼,她就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连呼吸都急促了。
“难道你也不为腹中的孩子着想?”他扬起眉,流露出一抹她从未见过的奸佞
之色。
莫亚伯爵昨夜就对她的肚子起了好奇,现在正是他弄清楚一切的时机。
若这肚子是假的,那他就更想弄清楚她为何要装个假肚子?看来,这谜样的女
人愈来愈能引起他的兴趣了。
“菲菲,去准备马车,我要带夫人出城看病。”他对着菲菲说。
“这城堡内没有医生吗?”菲菲疑惑地问。
“洛克城内当然有医生,但你家夫人的病可不能随便让人看的。快去。”他狞
笑地弯起唇。
“哦!好……我这就去。”菲菲似懂非懂地应和着。
凯莉心生恐惧,但病体虚弱的她根本无力拒绝,困难地举起手想喝住菲菲,她
却已出了房门。
她就这么被莫亚伯爵架上马车,并有意支开菲菲不让她同行,载着凯莉直驱城
外大镇。
此时莫亚伯爵驾着马车,突如其来地对她们道:“侯爵夫人,我想……你的肚
子是假的吧?”
“什么?”她的心脏差点儿停摆。
“我是为你着想,就是怕你的伪装在城里穿帮,我才带你到城外就医。”莫亚
伯爵拧高唇角,不怀好意地说。
“我——我怀孕是真的,没什么好害怕的,是……是你强迫我出来就诊!”凯
莉已从他眼中看见可怕的企图,害怕得直往后挪。
莫亚伯爵眯起眼轻笑,“也好,我看你还能假装到什么时候?”
“既然你不信任我,就带我回‘梵尔园’!”
“但我却舍不得看到你因谎言被识破,被陛下降罪问!”眼看目的地已到,莫
亚伯爵又道:“戚医生的诊所到了,我们下去吧!”他作势要抱她。
“不!我自己来。”凯莉立刻躲开他的手,说什么也不要他碰她的身子,她的
身子也唯有多斯可以……
奇怪?她怎么又想起他了?她和他本就不可能产生交集,是她妄想了……
此刻他在哪儿?是不是还和丽卡公主玩在一块儿?
何时国王会为他们主持婚事呢?
想着想着,她更觉黯然神伤,脑袋也仿佛更痛了。
她虚软地搀扶着门边一步步走出马车。
这一幕看在莫亚伯爵眼里,不禁气上心头,冷冷的说道:“你是为多斯守身吗?
你知不知道他可是四处上女人的身体?”
凯莉咬着下唇,充耳不闻,等她好不变易拖着虚弱的脚步来到戚医生的诊所,
已是全身无力。
好不容易让医生诊治完,也服了药,凯莉害怕真的会穿帮,急着离开。
莫亚伯爵只是笑了笑,陪同她一块上马车。
在回程的路上,凯莉发现马车前进的速度愈来愈慢,不禁问道:“请你快一点
好吗?”
“干嘛那么急?或许多斯少爷还没回来呢!”莫亚伯爵脸上带着让人心惊的笑
容。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将她带出洛克城,怎能让她就这么简单的回去?他把组绳一
拉,转了个方向。
“你要带我去哪儿?”她眼看不太对劲。
“别急,过一会儿你就明白了。”
莫亚伯爵逸出冷笑,眼中泛着炽热的欲火,突然用力策了一下马鞭,马车便直
往山里而去。
“放我下车,我要下车——”凯莉大惊失色,额角泌出紧张的汗珠,身子虚弱
的她却喊不出求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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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斯与丽卡公主前往城外小镇上的BeerHouse狂欢了一个上午,回到洛克城时已
是午后了。
待他将丽卡送回城堡,自己返回“梵尔园”时,菲菲立即迎上前,“多斯少爷,
你终于回来了。”
她可是等了多时,不但没将多斯少爷等回来,就连夫人也像失踪了一般,和莫
亚伯爵一早出门至今未归,让她又惊又乱,都快急疯了。
“怎么回事?”多斯脸带醺红,可见刚刚在镇上一定是畅饮不少啤酒。
“我是想问,多斯少爷刚才在镇上可有过见夫人?”
菲菲始终坐立难安,就怕夫人遇上危险,但她又想夫人是和莫亚伯爵在一块儿,
应该是安全的才对。
“夫人去了镇上?”他凝神问道,醉意顿时全消。
“嗯!她和莫亚伯爵一块儿去的,到现在还没回来。”
“去多久了?”他咄咄返问。
“天刚亮……喂!多斯少爷,您要去哪儿?”奇怪,她话都还没说完,他怎么
就跑了呢?
多斯立刻转乘快马往小镇的方向直奔,一路上他快马加鞭、气势腾腾,心想,
他一定要将那对狗男女抓回来。
他利落如刀的浓眉紧紧的蹙拢,愤懑的心情早已展现在他的肢体上,因此,行
经不少地方都引起众人的注目。
好个凯莉、好个莫亚伯爵,竟敢离开洛克城,跑到镇上去幽会。难道是怕又被
他撞见?那个该死的女人胆子更大,她就不担心泄了底引来一身麻烦?可见她把他
昨晚的警告全当成了耳边风。
沿路他寻通了不少地方。甚至突击了几个小旅馆就是没遇上他们,让他又气又
恼,每当脑海里浮现他们现在正在床上相拥的镜头,多斯更是气郁难当,恨不得立
刻杀了他们。
经询问下,终于有路人指出,有一匹挂着宫庭标帜的马车往镇末疾驶而去。他
当下便急起直追***此刻的凯莉已被莫亚伯爵带往小镇后方的山上木屋内。
服了药的她虽然烧已退,但仍浑身无力,以致一路上她使出全力挣扎反抗都没
用。如今她被捆绑在木床上,心生骇意地瞪着眼前的魔鬼。
“你把我带到这里究竟想做什么?快放我走!”她细眉浅里,语气透露着丝丝
的惊惧。
莫亚伯爵嘲弄地撒撇嘴,“你说,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带来这儿,我想做什么?”
此刻,他早已收起君子之风,露出一脸的淫魔笑意。
“别过来……你再走近一步,我就要大叫了。”凯莉瞪着他,内心虽然害怕,
但她却不肯在口头上认输。
她看了看四周,就只剩下他们两个,凯莉知道她必须靠自己才有可能获救,可
是,她怎么也想不出办法。
“你不能做傻事,难道你不怕我说出去,毁了你的名声?”
她提防地瞪着他,对他那双充满欲望的眼睛直觉的心惊胆战。
“你会说出去吗?你不怕多斯不要你了?”他就是有这份自信,才敢动她。
一莫亚伯爵坐在她身畔,抚弄起她细嫩的脚踝,徐慢地往上滑。
凯莉吓白了脸,不停踢动着双腿,愤恨的泪已溢满眼眶。
“别碰我——”她像疯了似的大喊,无力的身体更加虚弱。
莫亚伯爵见她这般,已不怕她反抗,反而为她松了绑,他紧扣住她的双手,俯
身亲吻她的小嘴,想要强暴她的意念已从胯下的凸起表现出来。
凯莉不停用头,想躲过他的狠吻,由内心引发的脆弱恐惧,不断的在毛细孔中
凝聚。
他的亲吻、他的抚摸,让她的心一寸寸被虐杀!
仿若死了几百个轮回般。
“不要碰我——”她双手抗拒着他,使尽全力,像发狂了一般对他又踢又打。
“别激动,你不怕动了胎气?还是真如我所言,你只是个假孕妇?”莫亚伯爵邪佞
地笑着,“现在我就来瞧瞧,你肚子里的东西究竟是真是假!”
紧接着他开始撕扯她的衣服,惊得她肝胆俱裂,嘴里想喊救命,却吓得怎么也
发不出声音。
突然,木门被撞开,惊住了莫亚伯爵的动作,回头一看,竟瞧见多斯阴沉了一
张脸站在门外。
“你们在做什么?”他冰冷地问。
眼看凯莉衣衫不整地躺在木床上,而莫亚伯爵压覆在她身上,这一闪而逝的恨
意已不断持续加温中。
“多斯少爷,你和丽卡公主在外逍遥,就不准我和你的义母在这儿狂欢?”莫
亚伯爵微笑着,一点也不在乎地说。
“多斯,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凯莉又羞愧又委屈,神情浮上不安。
“不是这样吗?对不起,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多斯邪气阴柔的脸庞隐隐发颤,黑眸中更增添了几株邪味。
“这里没你的事,请你离开好吗?”莫亚伯爵早就等不及了,没想到半路又杀
出个程咬金,口气自然十分恶劣。
“我说黑煞,你玩我的义母我当然得管了,毕竟,她现在还是爱芬堡的主人,
做出这种情不知耻的事,我能睁着眼当作没看见吗?”他的唇厌烦的一撇,“该离
开的人是你,滚——”多斯收起笑容,之前的有礼也早已烟消云散,换上的是他冰
冷蚀骨的低吼。
“凯莉喜欢我,你没权利阻止——”“才不是这样,我根本不喜欢他,是他强
迫我的,是他胡说——”凯莉立刻反法,不堪一击的身子也因而颤抖个不停!
“听见没,我义母不喜欢你,请你别再一厢情愿了。”多斯的脸庞划出的弧度
充满讪味,声音中净是森冷的威胁。
“你!今天你破坏了我的好事,我绝对会记在心里。”莫亚伯爵狠狠地睇了他
一眼后,在无计可施之下,只好旋身离开。
莫亚伯爵走后,多斯注视着凯莉的目光变得晦暗阴沉,他的眉头拧了个死结,
“你就这么不甘寂寞,明知道他对你有意图,还跟他一块出城?你是在报复我
吗?”
凯莉直摇头,心中倏地涌上丝丝的酸楚,感觉自己被一种无法形容的疼所吞没。
她的声音夹杂着哽咽,“我不是有意和他一起出城,而是……”突然眼前一片
暗影,凯莉无力地往墙边一靠。
“而是什么?想尝试与不同的男人做爱会带给你什么样的滋味是吗?”多斯无
情地说,他坏坏地拧起眉与她额抵着额,直接凝梯着她的眼瞳深处。
面对他寒飕飕的眼神,她觉得自己的心已一节节的沉入冰海,“别再说了……
别再冤枉我……好痛……”
她头也痛、心也痛,对于他的欲加之罪几乎无力招架。
“你们的暖昧被我抓个正着,竟然还有脸对我大喊冤枉,你当我是个瞎子吗?”
他突然抓住她的发往后一扯。
“好疼——”凯莉的心比头皮上的疼还要剧烈,她的心仿佛就这么碎了一地,
已然成灰……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不一样也和丽卡公主——”“原来你是嫉妒我?终究
还是承认了。”他露出一抹令人痛恨的笑,“我说‘义母’,你不想想我和丽卡公
主,一个是男未婚、一个是女未嫁,而你一个有夫之妇怎能跟我比?难道你要我为
你当个和尚?”
“既然……既然对我无心,当初又何必——”她羞涩地说不出话。
“何必玩你是吧?”
多斯伸手抚摸她的脸与下巴,原本冷淡的声音顿变得低沉而煽情,“我不过是
可怜你啊!我怕你精欲难得纾解,才偶尔替你解决需求,难道我这么做也错了?”
“你……”他的话就如一道冷风直吹进她的心底,令她浑身但直得无法动弹。
“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我会误以为你又在挑勾我,故意想魅惑我……”
他的指头着火似的滑过她冻得如冰雪般的双颊,心中的燥热仿佛再次被燃起来。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更不需要你的施舍。”她的脑子像似被掏空了般,心也
乱了。
“我可不这么认为,我倒宁愿将你的委屈视为你欲擒故纵的伎俩。”他剥开她
残破的衣襟,握住她热腾腾的柔蜜双乳,拇指轻轻弹着她轻颤的乳尖。
凯莉全身一抽,滴下屈辱的泪,内心翻腾的只有心碎……
他轻挑唇角,弯成一弧讽刺,“莫亚伯爵已经走了,我想这间本屋可以暂时拿
来当作你我温存的好地方。”
他邪恶的笑刺痛了她的眼,一种被血淋淋撕裂的疼冲刺在她胸口。
“不……”她急急的往后蠕动。
“好柔好软,难怪你一个大腹便便的模样还能勾引他对你的占有欲。”多斯邪
恶地抚揉她的胸脯,低沉的嗓音有点儿沙哑。
他细看她的衣衫,除了胸前被撕裂了一片外,其余尚好,莫亚伯爵应该还没发
现她的秘密吧!
发烧使她的意识昏茫不清,凯莉无力地闭上眼,已挤不出半点儿力气抵抗。
“咦?你可是头一次没有在我身下挣扎,该不会早已受不了了吧?还是因为我
阻碍了你的好事?”
他盯住她浑身染红的胴体,眸底掠过一丝炽热的火焰,误将她发烫的病体视为
欲火焚身。他顺手拿掉她绑在腰上的棉团,抚揉着她光洁平坦的小腿。
“我……”她喘着气。
“我很怀疑你已把你的伪装告诉他了?否则,你怎么敢和他在这儿私通呢?”
他眯起眼,深幽的黑眸直对住她。
她只知摇头,却不知如何告诉他,莫亚伯爵已经怀疑了。
“哦!你以为不用脱衣便能做了,根本不会让他发现,是不?”他妄自下断言,
“你也太小看男人的欲望了,在于这种事的时候,他们可是恨不得把你身上的每一
寸都抚通、尝遍,就像这样……”
实地,他的手沿向她的裙樱内,顺着她的小腿往上移……
“嗯……”她几乎已透不过气来。
“按擦不住了?”多斯低头吻住她的红唇,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鼻间,辗转
吻上她的细颈、胸前,合住那两蕊红肿的蕾花。
他的舌尖兜着那儿打转,轻啮了几下又狂吮起来,不停周而复始地挑逗着她。
凯莉不安的蠕动起身子,四肢一阵发酸。
“啊——”凯莉颤抖的手想推开他,可才举到一半又无力的垂下。
她的头好晕,身子又烫,脑子里更是轰隆作响,已乏力地任他于所于求了。
“很舒服吧?想要很久了?”他唇一撇,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胸前的丰盈上。
在他狂野的吮啮之下,它们已敏感地凸起,形成美丽的瑰红。
“多……”
好热啊!她已弄不明白是病体的热还是在他火样的燎原下所激起的情欲火苗,
只知道她快融化在他的抚弄下。
“怎么?”
她抽搐了一下,双腿反射性夹紧,口中只能逸出叹息。
“你好柔软,又是这么的炽烫,冷落你许久,当真是我不对了。”
“多斯……”她怎么也压抑不住被他狂猛挑起的欲望,不断娇喘着。
多斯眼中也泛滥着赤裸的欲念,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盯在她微启的小嘴上,她
仿似在邀他亲吻。
“啊!”她嘤咛呐喊,绷紧身子,直觉被他蹂躏的花穴又热又麻,却也在这种
痛楚中得到了疯狂的快感。
“喜欢是不?你就是这么浪荡。”
多斯一思及她勾引莫亚伯爵的行径,想到两人还故意躲到这种偏僻的地方做爱,
就气愤不已。
“痛……”她娇吟不止,隐隐颤抖着,下体也因而疯狂的收紧。
“少装了。”他粗重地喘气,手指一弓,又探进一指,磨蹭着她湿滑的体内。
终于,凯莉禁不住多斯狂妄的放肆,由小腹激出炙烈的火花。
“达到高潮了?”他低沉的嗓音因欲望而更加粗嘎性感,小腹的炽热已将他折
磨得几乎疯狂。
她如丝的媚眼,高耸完美的双峰,不盈一握的柳腰,挺翘饱满的臀,以及她满
足时轻唱的叹息,都让他感到惊讶与难耐。
凯莉双腮飞红,几乎融化在他那两潭炙烫的幽眸中。
“还没结束,我们之间才刚开始呢!”
他那恶魔般的吻从她的脚踝来到她白皙的小腿肚,紧接着划过她的大腿内侧。
凯莉瞬间产生一股战栗,体内才刚得到满足的欲望仿佛又苏醒过来。
“不可以……”她娇喘连连,急着想躲开他的放肆攻击。
多斯以双手钳住她的娇躯,细碎的吻继续往上移,当接近那朵湿润的花瓣时,
凯莉再也忍不住地呐喊着,不停的款摆起娇臀,雪白的身躯又覆上艳红的颜色。
“又忍不住了?”他嗤笑了一声,“我要你永远忘不了我给你的一切,就算是
莫亚伯爵也代替不了我……”
多斯的舌继续拨弄着那湿濡的玫瑰花瓣。
她的身子一紧,痛苦的呻吟,“别说了,别说了——”
“为什么不让我说,因为你心虚?”
“你要我……要我忘不了你,可是,你却要娶丽卡公主……”她倒吸了一口气,
强力排斥他带给她的激情。
“就算我娶她,你也一样可以得到我的荣宠,既然你是这般难耐寂寞,那干脆
拿你的身子来为我暖床吧!”他狠心地撤唇低笑。
“说到底,我只是你泄欲的工具,那你大可去找丽卡——啊……”
他霍地翻过她的身子,将她抵制在床头。
“丽卡是我要用来爱的,可不是用来排解欲望的,你这个恶劣女子想跟她比,
还差了一大截!”多斯故意拿话激她。
他暴戾的手段弄疼了她的双腕,她趴在硬邦邦的床头喘息地说:“你……你放
过我吧!求……你……”
“甭想——”他已开始解着自己的裤头。
“你不能再这么做,我会恨你……恨你一辈子的。”
她挣扎地回头一看,见他露出下腹的男性象征,只得拼命的摇头。
“那就恨吧!”
他用力的拨开她的娇臀,直接冲进她后方生涩的蜜穴,一股裂疼让凯莉差点儿
休克。
多斯毫不留情的猛烈冲刺,强大的力量使得凯莉的腹腰不断的撞在木板上,疼
得她淌下不少泪水。
她的呐喊低吟更刺激了他掠夺的举动,他坚实的男性更如猛兽般袭合她柔弱虚
软的身子。
病体未愈,再加上如此狂肆无情的对待,凯莉终于敌不过渐渐问暗的感觉,在
他沉声吼出快慰的叹息时,昏厥在他身下。菲菲不停为躺在床上吃语不休的凯莉拭汗,又频频为她更换额上用来抑烫的冷
毛巾。她不懂,莫亚伯爵不是带她去就医吗?为什么是多斯少爷带她回来呢?
而且她似乎病情更加严重。
若非她在凯莉的衣袋内翻出一些药,让她服下后稍微退了点温度,否则,那灼
人的烫还真会吓坏她呢!
不一会儿,凯莉逐渐转醒了,一见菲菲忧虑的神情,想起在木屋里发生的事,
她神色一敛,问菲菲说:“我怎么了?”
“夫人,您还好吧?是多斯少爷送您回来的,刚回来时您全身滚烫,比早上还
严重呢!”菲菲立刻又为她换了一条湿毛巾。
“多斯少爷呢?”凯莉轻声问道。
“他本来一直守在您身旁,但刚刚陛下下令召见他,好像要谈他和丽卡公主的
婚事。”她开心地又说:“如果多斯少爷娶了公主,咱们爱芬堡将会更威风。”
凯莉的胸口连续抽痛了好几下,她转过小脸,刻意压下满腔的悲痛,要将这种
被遗弃的怅惆淡然置之。
他心里放得下的终究只有美丽可人的丽卡公主,而她只有认命的份,一辈子就
这么守着爱芬堡。
她更怕的是,如果哪天他将丽卡娶进堡内,她不就得天天面对他俩深情的甜蜜?
偏偏他又不肯让她离开,他……于心何忍?
“那很好……”她说着违心之论。
“夫人,您有没有觉得好些呢?”菲菲看了一下时间,“对了,吃药的时候到
了,我去替您拿药。”
凯莉在她的搀扶下起身,才将药吃下,就马上吐了出来。
“咳……咳……”她难过得直喘气。
“怎么办呢?药都吃不进去!”菲菲手足无措的说:“我还是进宫把老医生请
来好了。”
“别……别去……”
凯莉怎么也不愿让她离开寸步,她就担心那个居心不良的莫亚伯爵又来纠缠她,
如果这次再遇上他,就没人能救她了。
只是,不知她得罪了王后的亲弟弟,她还能在这里住下吗?
他会不会利用王后的权势,无所不用其极地对付她?
还记得莫亚伯爵被多斯逼退的时候,他眼神里含着多少的仇怨与敌意,他会不
会就此对多斯记恨,因而想办法对付他呢?
“但这样不成啊!”
“你别走,我可以多喝些热水,不会有事的。”凯莉紧握住她的手不放,神情
满是焦虑。
菲菲见她这么坚持,只好安抚道:“好,我不走,我这就去为您倒杯水,您喝
了后再睡一会儿吧!”
凯莉点点头,喝了水躺下后仍不敢人眠,但头晕目眩的感觉随之而来,她浅促
地叮咛着菲菲,“别走……千万别走……”
渐渐地,她因身子虚弱而沉沉入睡。
菲菲也听话地寸步不离,趴在桌边打吨。
人夜后,多斯缓缓的踏进凯莉的房里,井轻声将菲菲唤醒。
她睁着惺松的眼,一见是多斯立刻站起身,“多斯少爷,您回来了?”
“你可以退下了。”他沉声命令。
“可是……可是夫人嘱咐我不能离开。”她为难道。
“有我在你大可放心,回房休息去,没我的叫唤别进来。”多斯拧着眉,不耐
烦地又说了遍。
“呃……是。”菲菲看了眼沉睡中的凯莉,只好退下。
多斯坐在凯莉身旁,近距离一瞧,才发现她小脸通红,呼吸急促,看样子几乎
没有半点起色!
他又抚了下她的额头,那滚烫的热度袭向他的手心,这让多斯更加惊慌。当下
便决定叫醒她,绝不能再让她继续沉睡下去!
“醒一醒,你醒醒——”他在她耳边轻声唤道。但凯莉丝毫不为所动,仍然沉
浸在她的梦乡中。
他眼见不对劲,立刻轻拍她的脸颊,嗓音也提高了不少,“凯莉,你醒醒,你
快醒醒啊!”
在他不停地叫唤下,凯莉终于有了动静。她气若游丝地吃语,“别过来……你
别碰我……走开——”多斯聚拢双眉、神色黯然,阴沉的眼里翻涌着复杂的波涛。
他以为凯莉梦庞中惧怕的对象就是自己,更没想到他会带给她这么严重的骇意!
难道她心里喜欢的真是莫亚政爵,既是如此,为何她又要矢口否认呢?
“我爱你的心,你为什么一点也不在意?为什么……”凯莉不停在睡梦中低吟,
泪已顺着眼角滴在枕上。
多斯见了心头一冷,隐晦不明的脸色却更难看,她爱的真是瑞乔!“你该醒醒
了,再睡下去,定会一睡不起的。”
他突然瞄见床头旁边放着一盆冷水,于是拧了湿毛巾为她拭去额际泌出的汗珠
。或许是冷水沁凉的感觉让她顿觉舒爽不少,逐渐不再吃语嘤咛,也困难地睁开了
眼。
当凯莉看见多斯坐在她床侧为她拭汗时,还以为是做梦,她伸出手摸索他有温
度的面颊,终于确定这是真实的。
想到这,凯莉居然全身战栗了起来,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身上不是有药?该吃药了。”多斯见她醒来,首先想到的就是先喂她吃药
解热。
“不……我刚刚才把药全给吐了,不想再吃……”
她直摇头,仿佛已被药中的那股苦味给吓着了。
“这怎么成?你烧再不退,会撑不下去的。”他不容她拒绝,从桌上取了药,
倒了一杯水过来。“来!把药吃了。”
凯莉紧闭着嘴,五官皱成一团,拼命摇着头。
“吃啊!”多斯已将药水逼上她的唇。
她却仍不肯投降,怎么也不肯张开小嘴。
多斯见她这种死拗的脾气,最后不得不放弃劝说的方式,“算了,干脆由我来
喂你吧!”
#--iCMS.PageBreak--#他随即将药水含在嘴里,在凯莉不得反抗的瞬间,合住她的嘴,哺渡给她。
“咳……咳……’凯莉被药汁呛咳了数声,但终究还是吞了下去,她对多斯这
种狂野的举止任忡不已,轻抚了胸口,一双秋水瞳眸直凝注在多斯俊挺勉力的脸上,
久久移不开。“你不怕被我传染?”她幽幽地问。
“我不像你那么没用。”
“你……你怎么有空过来?”她被他的冷淡吓住,紧揪着被褥低问。
漫漫长夜,她始终被思念给围绕,即使刚才在梦里,他也不肯放过她。而他呢?
却完全不明白她的心,甚至极尽挖苦地对合她。
“夜已深了,我当然得回来睡觉,路过你房间进来看看你而已。”
他对她奇怪的问话感到好笑,更不明白她脸上的愁丝又是从何而来?
“大喜之日是何时?”她抿了抿唇,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有太大地起伏。
“什么大喜之日?”多斯不解的问。
“你不是进宫和王后谈论和丽卡公主的婚事?”她锁着细眉,心虚地调开视线,
神色堪怜。
“原来你说的是这个,我是进了宫,但谈的不是婚事,你这是打哪听来的?”
他以嘲笑的眼光将她羞涩的小脸逮个正着。
“不是吗?可我听菲菲说——”多斯浑身充斥着一股放肆的男人味,他一瞬也
不瞬地盯着她,“那丫头的话你也信?她就只会包打听而已。”
他心无芥蒂地笑了笑。
“那么你是去…”听他这么说,她心中的大石仿若掉了下来,一时轻松不少。
虽然她也知道丽卡公主还是会成为他的唯一,但此刻,她至少不用看见他们亲热的
画面,也可晚一些日子再面对这样的椎心刺痛。
“陪国王下棋罢了。”
“哦!”凯莉直觉她这话问来可笑,她凭什么追问他这些?“我没事了,你可
以回房去睡了。”
“就这么急着赶我走?”他的口气倏地变冷,让她的心头一紧。
凯莉仅是低下头,不再多说,她自知自己在他心底什么也不是,他何苦这么说?
“为什么病了不肯告诉我?”
多斯蓦然的问道,那双如深井般的双眸直勾勾地注视着她,那瞳底就像火漾的
漩涡,灼得她心痛。
“你根本没有让我说话的机会。”凯莉忍着悲恸,想起他误会她时的言辞与蛮
横的作为,她就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这么说真是我误会你了?”
他的质疑让她更是难过,“说穿了,你仍是不信任我。”
在她的眼瞳泛过几许悲哀的情丝,她不禁怀疑她的解释他会信吗?还是又换来
另一次的屈辱而已。
“对,我是不相信你,但是,我还是希望你早点儿痊愈。”他因为她的话语而
气恼,刚刚她梦着喊的“爱你”不就是莫亚伯爵吗?
“那你就离开吧!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我是死是活更不用你来同情。”他的不
信任让她生而无趣。
他凭什么在伤了她的心后,又假扮成一副保护者的模样,状似关心又殷切,她
分不清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你!”多斯似乎也被她无所谓的模样给激怒了,“你若不是我义父的夫人,
我才懒得理你。我也知道要你一个年轻女子就这个孤单的守大半辈子也是痛苦的,
你不妨将自己的心意说出来。”
他想知道莫亚伯爵在她心中的地位究竟是如何?
他更不明白为何此刻的自己,体内竟有一股被酸味啃噬的痛楚……
每当想起她柔滑的身子,温顺的模样,他的一颗心就会被一种不知名的冲击所
撼动,那是丽卡在他面前自动宽衣解带时,也不曾有过的冲动。
但他们这种不正常的关系又能维持到几时?所以,前阵子他有意的避开她,就
因为她那温柔的眼神、委婉的表态,在在都令他心动得难以自持,偏偏她又不甘寂
寞地勾引莫亚伯爵,这最让他郁恨。
问题是,她有改嫁给任何人的自由,他凭什么不准?
如果她改了嫁,他不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把她赶出爱芬堡,而爱芬堡的所有
产业也就顺理成章的重返他的手上了吗?
但为何他就是无法平静的面对这件事?就因为她的身子已是他的,他绝不容许
任何一个男人觊觎她的美吗?
“我没什么话好说。”她疑惑地看着他陡然变冷的脸孔。
“你真的爱上了莫亚伯爵了?”他的脸色又恢复雕像般,那冷漠的瞳孔,仿似
干涸的井底。
“我没……”凯莉惊慌了,她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一而再的误解她?
“那为何要和他一块出去,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最好别跟别的男人在一起,那
可是有损名声的。”
凯莉的心头一撞,苦苦冷笑,“残花败柳的我,还有什么名声可言吗?”
“这么说你是在怨我了?”
多斯那阴鸷的气息没有一丝温度地攫住她的眼。
“你怨我夺走了你的清白,否则,莫亚伯爵会更爱你对不对?”
“不……”她惊恐地哭泣道:“你又来了?为什么要平白的为我加罪?”
“那你不爱他?”他目光灼灼地又问。
“不爱、不爱,我怎么会爱一个企图强暴我的男人?”凯莉再也忍不住的大喊:
“你冲进来时,他正抓住我的手,压住我的脚,想要强吻我……我病得全身无力,
怎么也推不开他……”
她哭了……哭得泪涟涟,一点儿也不像在说谎。
“你说什么?”他全身一震。
“我甚至怕他再来骚扰我,求菲菲别离开我的身边,我真的好怕……好怕……
可是,你却……你却和丽卡在一块儿,孤立无援的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我真
的不知道……”
凯莉哭湿了被褥,浑身因想到莫亚伯爵人面兽心的张狂模样而战粟不休。
“你说莫亚伯爵那混蛋想要强暴你?”
多斯愤恨地牢牢的攀住她的肩,此刻回想起来似乎是真的,当时的凯莉满脸泪
影,神色充满恐惧!只因他那时候已被怒火焚去了理智,完全没注意到莫亚伯爵兽
性的举止,还一径地责备她的不知羞耻。
天!他该死的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她凄怆地点点头,“我一直祈祷着你能来救我,可是……你虽然来了,但却是
来定我的罪的。”
“我!抱歉……我不知道……”
多斯突然搂住她,低头吻着她的额,“你放心,我一定会去找莫亚伯爵说清楚,
如果他再轻举妄动,我会割了他的命根子。”
“不……”她慌张地阻止。
“你舍不得?”他的眉一挑。
“不——”她的胸口又为他的误解而撞疼,“难道你忘了他是王后的亲弟弟,
而卡公主的舅舅,你能动他吗?”
“我?”他怔忡了。
“你就不怕误了你和公主的婚事?”凯莉的神情陡地变得落寞。
她知道他已被她的话击中弱点,就算他想为她打抱不平,也得看丽卡的面子而
放弃。
再怎么比较,自己在他心中也是最末位的那一个。
多斯不语,并没对她多做说明。
“告诉我,你终究还是会娶丽卡为妻对吧?”她珠泪纵横,一颗心锁在悲哀的
浪流中载浮载一仇。
她多希望能从他口中听到一丝丝爱她的心意,哪怕是一丁点儿的爱意也好,只
可惜那全是她的妄想而已。
“我的事毋需你关心,你只需养好自己的身体就行了。”
多斯烦闷地站起来,俊眉紧蹙着,“你刚吃了药,好好休息吧!我晚点儿会叫
菲菲来看你。”
接着,他冷着一张脸,如风般地消失在她眼前。
凯莉的瞳底漾满泪水,清妍姣美的脸蛋追着一股浅郁和忧怨,她暗自苦笑,不
知不觉中被枕又湿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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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亚伯爵,请留步。”
多斯沉着冰冷的嗓音,喊住了正欲前往大殿的莫亚伯爵。
他顿住步子,心陡然一提,“原来是多斯少爷,有事吗?”
“我义母前些日子病了是吗?怎么没听你提起呢?”
多斯的脸色瞬间变得阴寒,简直可以冻出霜来。
“呢……我以为多斯少爷知道啊!再说义母是你的,关心她的责任应当由你来
负,还需要我来提及吗?”莫亚伯爵立即恢复镇定,眼珠子却闪烁着邪气。
“难道你敢说这阵子你不是和我外甥女玩得不亦乐乎?”
他是有意这么说的,他故意要让多斯知难而退,好让他明白凯莉再怎么样都是
他的义母,要多斯别再对她有非份之想。
多斯的确被他的话冲击了一下,却也聪明的一笑置之,“既然如此,你又何需
擅自做主将她带出城就医,这洛克城内难道就没有上好的医生?”
“这……”莫亚伯爵被他的话弄得一阵心惊。
“同是男人,我怎么会看不出你对我义母的企图呢?”多斯锐眼一眯,眼底骤
生的冷冽,足以令人胆战心惊。
尤其是当他得知这个男人想强暴凯莉时,那股纠结在胸口的愤恨更加剧烈,在
他浑身上下撩起千万的怨气。
莫亚伯爵吓得后腿一步,“你……你要说的到底是什么?”
“我警告你,别再打她的主意。”多斯精锐地瞪着他,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如
豹的野性,猖狂又充满侵略性。
“凭什么——”“凭你只是个施暴的杂碎!”他急急的暗啐了一声。
“什么?”莫亚伯爵这下可是忍无可忍了,“你竟敢说我‘黑煞’是杂碎?”
“黑煞?!”多斯低笑了几声,斜挑浓眉瞅着他,“你这个名号可以骗骗别人,但
可骗不了我。”
他的脸陡地一阵青、一阵白,害怕地看着多斯,“你是什么意思?别净说些危
言耸听的话,没人会相信的……”
莫亚伯爵提防地瞪着他,这下才发现传说中精明冷静的多斯果真名不虚传,他
竟然知道他私下做的那些事?太可怕了!
不!他不能自乱阵脚,或许这只是多斯试探的口吻,如果他只因他的这几句话
就软了气势,岂不是不打自招了吗?
“哦!我手上可是握有你和爱尔兰军私通的证据。”
多斯眼光一闪,灼灼的眼神瞬也不瞬地注视着他。
“你!你别胡说八道。”
莫亚伯爵全身一僵,原本威风的模样已渐渐成了畏缩的颤抖。
“你故意要爱尔兰军诈败在你手上,让国王重用你,还赐你‘黑煞’护国将军
这个名号,然后你打算阵前倒戈,在爱尔兰建功称英雄。”
多斯一步步逼近他,莫亚伯爵却吓得拼命后退。
“你……你放屁,这根本就是有人陷害我,捏造这种子虚乌有的指控。”他震
愕的反法。
莫亚伯爵眼珠子不停的转动,他揣测究竟是谁露了口风?一些他不信任的人他
全都除掉了,这事怎么还会让多斯知晓?
“你应该知道尼尔·雅各这个人吧?”他冷冷一笑。
“他……他不是……”
“坠崖死了?”多斯替他接了话。
“难道不是?”莫亚伯爵的眉头已打了好几个死结。
“他被我所救,正在我的手下做事,你完全失策了。”多斯眸光倏然冷沉,专
心看着他阴暗不定的双眼。
他要看看这个叛国的莫亚伯爵到底还能逞强到什么时候?他以为老天无眼吗?
可以任由他随意控制整个大局。
还好凯莉没有爱上这样的男人,否则,她肯定会后悔!
“你是要告发我了?”莫亚伯爵眯起眼间。
“我会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
“赎罪?”他不解。
“拿爱尔兰的军情过来,向国王忏悔。”多斯瞪着他,嘴角带着一抹莫测高深
的笑意。
不知为什么,在多斯的面前。莫亚伯爵就会莫名其妙地心慌,他那似笑非笑的
表情仿佛洞触先机,令人害怕。
“你在要胁我?”他怒眉横飞。
“依不依就随你了,我言尽于此,希望你仟悔的动作能快点。”他状似曾告的
看了莫亚伯爵一眼后,才转身离开。
莫亚伯爵双手紧拧,狠狠地瞪着多斯的背影,他会因此而听命于他吗?
哼!门儿都没有。
多斯,你等着我的反击吧!我要让你痛苦一辈子,更要毁了你的义母,毁了爱
芬堡:此刻,一个要不得的计谋已慢慢在他的脑海里酝酿……莫亚伯爵离开了“梵尔国”后,立即前往王宫,觐见王后。
他已打定主意,一定要先下手为快,否则让多斯得了先机,他就真的没有翻身
的机会了。
在侍卫的通知下,他快步走向王后寝宫前面的花厅,“姊姊,您可忙吗?”
“不忙,瑞乔,你有事?”她端坐在花雕椅上,拿起桌上的玉酿浅啜了一口。
“姊……是这样的。”莫亚伯爵清了一下喉,似乎欲言又止。
“怎么?有难言之隐?”
王后带笑地看了看他,搁下手上的杯子,“从小到大,什么事你不敢跟我说的,
除了……”
“除了什么?”他一愕。
“除了你做了什么错事,要我替你摆平。”她一针见血地说道。
“姊姊!”莫亚伯爵脸色一变,以为她知道了那桩事。
“你紧张什么?难道被我猜中了?”王后轻声笑道,看着自己的弟弟那张瞬变
的脸色,已臆测了大半。
眼看王后似乎并不知道内情,他才松了口气,改为一本正经的道:“我是有件
重要的事要告诉您。”
“说来听听,你闯了什么祸?”
“才不是我的过失,是多斯少爷与侯爵夫人。”他嘴角一撇,嗓音里满是挑拨
的阴森。
“哦!他们怎么了?”王后眼一眯。
“我怀疑他们之间有一腿,希欧老侯爵是他们连手谋杀的。”莫亚伯爵语出惊
人的说。
此话一出,王后立即瞪大了眼,“你这话可别乱说,得有凭有据啊!”她是相
信多斯的人格,他绝不可能做出这档事的。
问题是,瑞乔与他向来无怨无仇,他没必要冤枉多斯啊!
“姊姊,您何不想想,凭侯爵夫人这么年轻的女孩子,怎会甘心嫁给老侯爵一
个年近六十的老男人呢?您难道不觉得其中有鬼?”莫亚伯爵见她已有所动,立即
趁胜追击。
“这!你不能凭这点就断定人家凯莉是那种女人哪!”她摇摇头,说什么也难
以置信。
凭这两天她与凯莉的相处,她发现凯莉温婉善良、个性柔和,这样的女人怎么
也不像是个蛇用心肠的人啊!再来就是多斯,他是个闻名半个法国的青年才俊,虽
说不是希欧的嫡传子,但绝不能否决这些年来他对爱芬堡的贡献。
“我可以拿到证据给您。”莫亚伯爵冲动地说。
“什么?是什么样的证据?”王后眉一挑。
“如果我告诉您,那个候爵夫人肚子里根本没有孩子,全都是她所伪装的,她
就是要以腹中的假胎儿冒充希欧家族的继承人,好顺理成章的接收爱芬堡,您信不
信?”他邪佞一笑。
王后直摇头,“她既是侯爵夫人,就算腹中无子,也没必要这么做啊!”
“她就是害怕被多斯枪尽锋头,有了孩子可保障她的地位。我猜一定是她的计
谋被多斯识破,因而拿美色诱惑他,两人同分一杯羹。更可能……有关希欧老侯爵
的意外身亡,就是多斯的计谋。”
她轻呼了一声,“不可能!多斯就要成为丽卡的丈夫,再说,他是什么样的人
我是一清二楚,说什么我都相信他。至于凯莉,我虽对她不熟,但她不像那种女人,
除非你已确定她的肚子是假的?”
莫亚伯爵脸一黑,他就是不满多斯在老姊心里比他还重要,“好,那我不提多
斯,至于凯莉肚子的真假,只要将她骗进大殿,叫女侍脱了她的衣服就能证明了。
”
他说出的办法让王后无法苟同。“太……太荒唐了!如果她真有孕,我们这么
做不是太……”
“我敢拿项上人头保证,她一定有问题。”莫亚伯爵深沉的表情和语调,为他
平添了几许阴森和党橘。
“姊,如果她和多斯真是一对苟合的狗男女,您能放过他们吗?”
“这……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姑且相信。只是,你要怎么去查证?多斯是她
的义子,他绝不可能答应让我们检视凯莉的身子,那对他们希欧家族可是一种侮辱
啊!”
她终究还是屈服在莫亚伯爵的三寸不烂之舌下。
“我自有主意,只要求姊姊说服姊夫配合我的计划。”他冷冷低笑。
“嗯……好吧!我尽力而为。”
于是,多斯与凯莉便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陷进了莫亚伯爵恶毒的计策之中。
而他最大的目的除了要斗倒多斯外,更要掠夺下凯莉这朵花儿。
◎◎◎
休养了近月,凯莉的身子已大为好转,并在菲菲的陪伴下来到“梵尔国”的花
园内,看看那晚所见的簇簇繁花。
白天看来的感觉和夜里大不相同,夜里它们带给人一种香郁幽雅、芳香浮漾的
清妍,而白日则展现它们另一种妹丽奔放、花团锦簇的绝艳。
无论哪一种都给她一种很舒服的感触,让她看得流连忘返。
“夫人,您出来太久了,回房歇会儿吧?”菲菲担心她刚复元的身体又因在外
头吹风太久而垮下。
“不,我还想看看。”凯莉实在不想再回到那小小的房间,那样沉闷的空气实
在会逼死人的。
“可是……”
“要不,你去厨房拿点儿小点心过来,我们泡壶茉莉花茶,慢慢品尝。”凯莉
知道菲菲最受不了的就是洛克城厨子上等的糕点手艺,每回一吃,总是上瘾,她当
然得抓住菲菲这项把柄,尽可能说服她了。
“嗯……真的!拿甜点呀?”她果真心动了。
凯莉再一次点点头。
“好,我去去就来。”菲菲立即开心地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凯莉笑看着她雀跃的背影,牵唇淡淡的一笑。
但是,当她的目光才刚转往花园时,莫亚伯爵阴险的笑声倏地在她耳畔响起,
使她的心口重重一击。
“侯爵夫人,好雅兴啊!”他红着眼,慢慢走向她。
凯莉连忙提起戒备的神色“你又来干嘛?”他不是消失了好一阵子,为什么突
然在这时候冒出来?
“咦?我似乎也说过了,‘梵尔国’并不属于爱芬堡,难道你能来,我就不能
来了?”他嬉皮笑脸的说,一开口就是沉重的酒味。
莫亚伯爵得意地想,现在多斯正被王后给请进宫殿,没有人会来阻挠他,就算
死他也要扒光她的衣服,上她的身。
“你——”“你别又告诉我,要我留下,你回房了。”一丝淫味十足的笑容在
他的脸上清晰可见。
“你究竟想做什么?难道在这个园里你还想侵犯我?”她提高警觉,双手紧抓
着裙摆。
“别把自己说得这么神圣不可欺啊!什么侵犯!我只是想爱你啊!好好的温柔
待你。”他瞪大眼,突然像饿虎扑羊似的扑向凯莉。
她往旁一闪,不小心跌进花回,裙援飞掀至大腿处,露出她光洁柔嫩的小腿肚,
那模样更是让莫亚伯爵亢奋得抓狂。
他眼睁睁地盯着她瞧,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真美……啊……还真是美呀!
就让我尝一口吧!”
“不要……”凯莉惊骇地往一旁滚了去,又一次躲过他的魔手。
“好啊!肚子那么大,身手还这么利落!哈……我终于证明你是个假孕妇,我
要让国王陛下明白你和多斯少爷之间的不伦奸增,和共谋陷害希欧老侯爵夺取家产
的野心。”他摹然狂笑!仿佛抓到了什么把柄似的得意洋洋的说。
“你怎么可以这么以为,我们没有——”凯莉立即否决,她完全没想到自己的
伪装会导致这么大的误会。
她更不明白莫亚伯爵为何硬要诬赖他们这么大的罪名,他到底是何居心?难道
就因为她不迁就他,不让他得逞……
但是,就算她得罪他,他也不能把多斯算进去啊!
“不管有没有,没人会替你们证实。”
他的手一把罩住她的胸,“别反抗,除非你想陷多斯于不义。如果你称了我的
心,我就可以放过他。”
“不……不要……”
她流下了满睑狼藉的泪,却不知该不该反抗,她不要害了多斯啊!
“别动,不准哭!否则我立刻把你们的阴谋说出去。”
莫亚伯爵以这种毫无根据的话来威胁凯莉,让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天!她该怎么办?
他的手好像一种恶心的毒瘤般不停的在她的粉颈、脸颊上摸索……凯莉咬着唇,
退回所有抵抗的念头,与眼眶中不停打转的泪。
她告诉自己忍一忍,就忍一忍,当自己是块没有感觉的木头吧!只要能让多斯
全身而退,就让她一个人下地狱吧!
凯莉最后闭上了眼,心碎地任由他的嘴亲吻着她的嘴,让他的魔手在她的身上
狂肆拂掠……
在莫亚伯爵正要解开她的衣扣的紧要关头,她身上压缚的重量与恶心的气味却
突地一轻,就只听见莫亚伯爵痛嚎了一声。
“啊——”“你罔顾了我的警告!”是多斯的声音!凯莉霍然睁大眸子。
“多斯!你……你不是在……”莫亚伯爵倒抽了一口气。
“没错,我是在王后那,偏偏她正好有客来访,我就先行回来了,想不到又瞧
见你的恶行。”多斯鼻孔已喷出浓浓的气息。
莫亚伯爵的眼珠子一转,突地哈哈大笑,“你又要说我用强的是吧?现在我可
以向你证实我和凯莉是你请我愿,你没权利管我。”
“你情我愿?”多斯咬牙复诵了一遍,目光倏而转向凯莉,“是吗?”
她的身子一震,只因其亚伯爵那种恶毒的眼光让她心慌不乱!好像正在警告她
如果她否认了,就要把她假怀孕的事说出去,还要陷多斯于不义!
凯莉的眼神就这么困难地在多斯与莫亚伯爵之间转动着,已不知该如何回答。
“说!是吗?”多斯蹲在她身旁,烈火熊熊的眼直亚视着她,好像要看透她的
灵魂深处。
凯莉抽搐了几下,当她由莫亚伯爵狠戾的眼神中抽回目光时,只是无奈地点点
头。
“什么?你就这么贱!”他霍地拽住她的手,“原来你以前说的话全是欺骗我
的幌子?”
莫亚伯爵却得意的大笑,“咦!你这个当儿子的怎么可以这样骂自己的‘母亲’
?真不孝啊!”
“你浑蛋!”多斯一回身,狠狠的揍了他一拳。
“你打我,小心以后我极有可能成为你的‘继父’!”莫亚伯爵一面擦拭着嘴
角的血渍,一面说着让多斯愤恨的话。
“你滚——”多斯对着他咆哮,“我还有事要找你算帐,你等着。”
“好!我就等着你,反正凯莉已答应嫁给我,我不急于这一时。”莫亚伯爵说
着说。
他当然也明白多斯要对他算什么帐,不过,他手上可是有另一个王牌,他才不
怕他。
他拍拍身上的草屑,离开之际,“千万别伤了我的爱人啊!哈……”
待莫亚伯爵的身影消失后,多斯才转向凯莉道:“你真是个下三滥的婊子!说,
你们勾搭上多久了?是不是每次都躲在这个花园里好掩人耳目?”
凯莉全身不停的战栗,她不知该如何祛除他对她的误会,“多……多斯,你听
我……听我解释。”
“你又有什么台词了?我是不会再相信你了!”
他愤怒地抓住她的皓腕,笑容里交带着刀光剑影,“我不知道你不仅无耻还会
演戏啊。”
“不……”她无措地直摇头,想甩掉心中的苦涩。
“又在施展眼泪攻势?”他从牙缝中迸出话,目光锁在她衣领半敞的雪肤上,
“到底有多少男人掉进你的温柔陷阱里?”
“你听我说,是莫亚伯爵胁迫我的。”凯莉泪水纵横在小脸上,一股深沉的沮
丧慢慢滑向她的心潮。
“胁迫你?”他狰狞大笑,“我刚才可是看见你心甘情愿地任他抚摸你、揉弄
你,你还挺怡然自得的。”
多斯亲眼看见莫亚伯爵将她搂在怀中,亲吻着她……该死的!一想到这儿,他
便怒火狂涌,恨不得一剑杀了莫亚伯爵。
“我……”她拼命摇头。
“是不是恨我又破坏了你的好事?”他发狠地问:“为什么你每次偷情都要被
我撞见?真恶心!”
“不要说——我不要听……”
凯莉被他侮辱的话弄得全身僵硬,委屈像狂风般刮遍她已是伤痕累累的心,她
又是伤心、又是抖瑟,那蓄满泪的娇容似在发出无言的抗议。
“好,不听,那我就满足你这个荡娃儿。”
多斯将她的双手捆绑至身后,强力的钳制残忍地弄痛了她,紧接着将丝料罗衫
推挤到腰间,泄漏出她身上大半的春光。
凯莉感觉到身子灼烫,心痛地大喊:“你会后悔的“后悔?哼!我多斯从来不
知道什么是后悔!”
他轻拂的唇角弯成讽刺的弧度,霍然吻住她微启的小嘴,双手更是恣意游走在
她凹凸诱人的附体上。
她的心在隐隐作疼,泪已辗转滑落眼眶……
“哭了?”他托起她的下颚,双目直盯着她浮满泪水的妹容,嗤冷地说:“你
早已不是处子了,还怕疼?”
“不要这样……我真的……真的没和莫亚伯爵……相信我……”凯莉拍噎地诉
说,她可以把心和身子都无条件给他,但她不要承受这种莫名的冤屈,“听我说…
…是他……拿你作要胁——”“住口!”他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双手急切地握
住她那似花绽放的乳蕾。
“呃——”凯莉已哭得无力,梗住了声……
他低头霍然使劲的吸吮,邪恶地轮流撩勾那两只敏感发红的椒乳,眸光倏而转
浓地看着她在他的爱抚挑逗下逐渐肿胀……
“让我瞧瞧你到底有多热情,可以同时玩弄那么多的男人?”
“多斯,不要……”她不懂他为何要这么对她?
“果真热,你真是个骚货,难怪会把莫亚伯爵拐得一愣一愣的。”他邪谑地撇
唇,眼神变得灰浊,像极了野兽的目光——“别……”凯莉低泣着。
“现在就让我满足你——”正当他要卸下她的亵裤时,突然听到菲菲的叫唤声,
“夫人……夫人……你在哪里?”
多斯神情一紧,连忙拉拢好她的衣服,低声说:“很抱歉,没能让你满足,我
先去找莫亚伯爵算一笔帐,然后再来找你,与你共赴巫山。”
落下几句谑言浪语,他立即翻身离开。
当菲菲发现凯莉时,凯莉只是怔忡地坐在花丛内,静默地淌着泪。
“夫人!您怎么会在这里?”菲菲搁下手中的点心与茶壶,立即跨进花丛将凯
莉扶起。
“我……我刚刚赏花时不小心栽了进去。”凯莉随意掰了个烂借口。
所幸,菲菲也是心无城府的傻丫头,她当真信了。
“我知道您爱花,但这也太不小心了。”她帮凯莉拍了抽身上的土屑,整了整
凌乱的发丝。又扶她到凉亭内坐着,为她倒了一杯茶驱惊。
而凯莉的思绪却完全统在多斯误会她的那一幕上,她的神色怅惘,茶水落人喉
底,却品尝不出那甘醇香甜的滋味,有的仅是满心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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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多斯来到莫亚伯爵房里,已见他端坐在房内等着他。
莫亚伯爵一见他来到,立即沏了一壶茶,为他倒了一杯,“多斯少爷,请喝茶。”
多斯眯起眼,突地扯住他的衣领,狠狠地问道:“你究竟在国王及王后面前说
了什么,为何他们会突然下旨要我去南方指导葡萄培育半个月?”
“咦?这可能是我姊夫想借重你的长才,更希望将爱芬堡的优质葡萄予以普及
各地吧!”他不做正面回答。
“是吗?这不是你的计划想故意遣离我,好接近我的义母?”多斯眉间一黯。
“我何必这么做?反正凯莉的心已是我的了,你放手好吗?”
多斯一使劲儿,把他勒得更紧,“你的胆子真大!难道不怕我把你叛变的诡计
说出去,竟敢先挑衅我?”
“你不敢,因为我告诉丽卡你将去南方,而她也很好骗的先到那儿等你,想给
你个惊喜。她目前正在我手下的监视中,如果你一说出去,我会立即通知手下,在
你毁灭我之前先将她除掉!”他狠心地说。
“她是你外甥女,你下得了手?”多斯闻言震颤不已,没想到他竟会是这种人!
早知道他就该早点揭发他的罪证,是他一时心软给他赎罪的机会,如今弄得自
己进退维谷。
“除了自身的利益外其他全是假的,就算要手刃国王我也不怕!”此刻的莫亚
伯爵全身勾勒出一抹阴森的气息,额上的动脉也不时的弹动。
“瑞乔·莫亚!”
多斯朝他问吼了一声,两眼眯出一道狭光。
“你终于怕了我是不是?哈…你的爵位虽然在我之上,但你成天就只知道种那
些鬼葡萄,哪能跟我比?”
莫亚伯爵眸光倏冷,面目霎时变得邪佞骇人。
从以前他就满腹怨尤,他姊姊可是堂堂的王后,而姊夫居然只赐给他一个小小
的伯爵,让他站在多斯身旁就像矮了一截,他不甘心啊!
自己的亲人都看不起他,那他何必顾虑他们?反正只要谁对不起他,他就不会
手下留情。
丽卡公主算什么?她眼里可曾有过他这个舅舅吗?
她一天到晚不就是缠着多斯,活像个长不大的野丫头!
“你以为我真会怕你,迟早有一天你将自食恶果。”
多斯冷谑一笑,神情瞬间转为镇定。
“你?!你少危言耸听,等你去了南方,我会派杀手对付你,让你永远开不了
尊口。”莫亚伯爵一步步逼近他,突地咧嘴一笑,“甚至永远都无法再阻止我和凯
莉的好事了。”
提起凯莉,多斯的怒火便倏地高涨,“瑞乔,我会记得你的狠,但千万别得意
忘形了。”说毕,他便转身离开,将莫亚伯爵激狂的笑声撇在耳后。“陛下、王后,不知您们传我来殿上有何吩咐?”
在梵尔国的凯莉一早接获旨令,她立即整装进人大殿。
国王审视了她一番后,口气不善地说:“听说你的肚子是假的,你快从实招出。”
“啊?”凯莉心口一提,小脸已发白。
“说!是不是?”王后也沉声问道。
瞧凯莉这副三缄其口的样子,就可断定其中确实有问题,没想到她的温婉全是
装出来的,还好是莫亚的提醒,否则,她和国王至今还被蒙在鼓里呢!
“我……”凯莉闭上眼,身子轻颤。心想,这事难道是莫亚伯爵说出来的,他
当真不肯放过她吗?
“快说——要不我会命侍女验身。”王后冷着脸说:“你别以为多斯能替你做
主,他早就陪丽卡公主游南方去了。多斯这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他为人正直有
礼,定是你这个妖女所蛊惑,才会对我们隐瞒这件事。”
一听到多斯与丽卡共游,她的心立刻枯冷,再也没有活下去的意念。
她含着泪,凄楚地抬起小脸,了无生趣地说:“是凯莉欺骗了你们,请国王与
王后赐罪。”
“原来你真是……”国王猛一拍桌,“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她能说自己是被逼迫的吗?
当初希欧老侯爵觊觎她的美色,以其身份与地位强娶了她。而她父亲为了怕得
罪老侯爵引来祸端,也强迫她嫁。
希欧老侯势曾答应她,若她肚子争气,怀下一子,便不再碰她。
新婚之夜,她的女仆安妮见她郁郁寡欢、寻死寻活,自愿当她的替身。于是,
希欧老侯爵在半醉半醒间与安妮圆了房。两个月后,安妮发现自己怀孕了,不用再
受到老侯爵的凌辱,凯莉的生活也逐渐平静。
安妮的恩情她永远铭记在心,所以,她怎么都不肯向任何人坦言,甚至连多斯
她都隐瞒至今,怕的就是贬低了安妮的名节。
既已守了这个秘密至今,何必在临死前拖安妮下水呢?于是,她将心一横,泪
眼滂沧地回答,“为……为了让自己的身份得到爱芬堡下人的认同。”
“这么说多斯知道了?别为他隐瞒,他爱的是丽卡,你根本不算什么。”陪同
在王后身侧的莫亚伯爵故意挑衅,他就是不想让多斯好过。
“他……他根本不知道。”凯莉怒瞪着莫亚伯爵,即使多斯对她无心,她也不
会害他。爱一个人本来就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是吗?”莫亚伯爵逼近她,看着他阴狠的脸,她的心口着地一震。
“信不信由你。”她虽害怕,但不愿在他面前表现出来。
这时候国王说话了,“既然你已承认一切错误,而这亦非什么大错,只是野心
太重,是该原谅你。不过——数君之罪不可免。瑞乔,带她回梵尔园思过三天。”
“妹夫,您怎么?”他没想到计划了半天的事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过去了。
“别说了,就这么决定,我也累了。”
国王与王后退下后,莫亚伯爵心中的怒火高涨,他哪会不明白国王之所以会对
凯莉法外施恩,完全是看在多斯的面子上。
好个多斯,想不到你命还真大,让这个女人为你死心塌地,哼!但我绝不会放
过你。
“走——”他押着凯莉走出大殿,却非前往梵尔园,而是往殿底下的石窖中。
“你……你要带我去哪儿?”她发觉不对劲儿。
莫亚伯爵阴险地扯开唇角,“别伺那么多,进去!”
石窖内漆黑一片,凯莉在完全看不见的情况下,由阶梯滚下,摔得浑身是伤!
“你……你怎么可以——”“如果你听话,配合我把多斯给毁了,我就放你出
去。”他点亮油灯,在灯火照耀下,他那双眼睛充满了骇人的诡异。
“不……我死都不答应……”她揉着摔疼的膝盖。
“你以为他喜欢你啊?告诉你,他早就知道王后今天会传你问话,也猜到你会
笨得对他忠心不二,所以才大胆的带着佳人去旅游啊!”
他故意捏造事实,目的就是要让凯莉由爱生恨。
但只见她紧紧地环抱着自己,眼神变得飘忽,幽幽地看向他,“多斯爱的是丽
卡,这我早就知道的“你还顾虑他干嘛?”
“我……我只是个从一开始就被人利用的女人,不……不配他……”泪顿时一
颗颗滑下她的面颊。
心头那道无形的情锁因得她好痛啊!
“你!”莫亚伯爵怒问:“说,你到底帮不帮我?如果帮我,我可以给你一切
的荣华富贵;否则,你只有死在这里。”
“死……那就死吧!”她心碎低语。
“好,那就等着,在你答应前,我不会给你半点儿东西吃,等多斯和丽卡亲密
地玩口来后再为你收尸吧!”莫亚伯爵露出狰狞的笑容,走出了地窖。
凯莉紧抱着自己,摸着旁边冰冷的石墙,心想着多斯和丽卡亲呢的在一块儿,
心头就隐隐发酸、作疼。
他可知她为了他,被人困在这儿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她自知配不上他,而他又不可能喜欢她,她又何必执着于这份不可能的爱恋呢?
死——或许是她最好的归依……
她慢慢摸索到墙角,突觉胯下感到一阵湿意,她触碰了一下,抬手一看,竟是
满手血渍!凯莉杏眼圆睁……她……她怀孕了吗?
不!她可以死,但她不想失去孩子,不要……
不顾双膝的伤口,她跪爬到门口捶打着石门,“放我出去,救我的孩子,救我
的孩子……”
但无论她怎么喊,甚至破破了手,都无人回应。
下腹的疼痛让她深锁了眉,久久……在一种失望与无依中她哭干了泪,不禁昏
了过去。
***
多斯正在前往南方的半路上,突觉胸口狂跳个不停!在他心底突生一股冲动,
他想赶回洛克城看看凯莉。
但继而一想,她不是有莫亚伯爵照顾吗?又何需他多事。
然而,盘旋在他脑海里的全是他们两个“奸夫淫妇”相拥的画面,让他一股郁
气直压在胸腔,额上更是青筋暴跳!
该死的,偏偏丽卡在莫亚伯爵手上,他又不能不去那个见鬼的南方。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当口,前方突然黄沙飞舞,不久竟奔来一辆马车。远远地,
多斯便认出那驭马的人正是尼尔。
“尼尔,你怎么来了?”他又是震惊又是欣喜。
“我在爱芬堡听说黑煞回来的传闻,怕你遇险,于是立刻出堡来找你,却让我
无意撞见他派人将丽卡公主带出城堡,于是我便跟着他们,半路上将丽卡公主救回。”
尼尔简单地解说,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多斯看了看马车。
“不但有她,连安妮也来了。”尼尔又遭。
多斯不解地蹙起剑眉,忽而将门帘掀起,只见丽卡立即上前抱住他,嗓音颤抖,
“多斯……好可怕……我不知道我舅舅会是这么可怕的人……”
“你没事吧?”多斯安抚地问道。
“没事,但我们得赶紧进城,因为我曾听他手下说,我舅舅几次亵读凯莉的美
色都不成功,正打算以你的安危逼迫凯莉顺从,若她不服,他将诬陷你是谋害希欧
老侯爵的凶手,她现在一定很危险。”丽卡立即说道。
多斯听她一说,浑身绷得死紧,原来那天她心甘情愿依附在莫亚伯爵身下,完
全是为了他。
那时她是想对他解释,他却怎么也不愿意听。
安妮也立即冲上前在他面前磕头,“我挺个大肚子来这儿,就是要告诉你一个
秘密,我家小姐绝不是在心甘情愿下嫁给希欧老侯爵……”
于是,她便将希欧老侯爵如何看上凯莉,并以权势强迫她下嫁,以及自己舍弃
清白救主的过程全数道尽。“她是为了我的名节,才不肯吐露,你该知道她有多爱
你……”
多斯再也忍不住眼眶中的水雾,神情像陷于炼狱般痛楚,他转身拼命往来时路
直奔——天!他怎么可以误会她?他当真可以死上一千遍、一万遍了!
凯莉还会原谅他吗?
瑞乔,如果你敢动她一根寒毛,我会先杀了你,再将你大卸八块!
多斯不停加快速度,还好他才刚出城不远,半天时间应可赶回。
凯莉,等我——***当日下午,莫亚伯爵又再一次进人地窖,看着昏睡在地
上的凯莉,他霍地将她拉起,并拍打她的脸颊。
“起来,别给我装睡!”他凶狠地说。
凯莉虚弱地睁开眼,看着他的眼神涣散得让人心怜。
“想通了没?肯不肯帮我?”莫亚伯爵盯着她问。
她咧开嘴冷然低笑,“哈……帮……我帮你去死……”
“你这个残人!”他挥出一巴掌,差点儿又将她打昏过去,也因此看见她裙上
的血迹!“你……”
“我快死了……你再也威胁不了我……”凯莉咬着牙,因血流太多,她的脸色
白得吓人!
“这……是多斯的孩子?”他睁大眼问。
“别想从我嘴里套出话来,我不会告诉你——”她吃力地坐起身,用怨恨的目
光直扫向他,“你会不得好死!”
莫亚伯爵立即勃然大怒,呈现疯狂道:“我不得好死是不?好!那我就更坏给
你看。”他似野兽般的拉高她的裙摆,不管她的下体尚在流血,残酷地要上她。
“不……”凯莉使尽吃奶的力气抵抗,哭喊的声音也变得沙哑,她不敢相信莫
亚伯爵会是这样的人,太残忍了。
“这次没人阻拦我,你叫啊!”他的眼底净是兽性的凶残。
“多斯……救我……多斯——”“别喊了,他不会要你的……”
就在这间不容发的瞬间,石窖的门猛然被撞开,多斯一脸惊悚与愤怒地看见这
一幕。
“你简直不是人——”他冲向莫亚伯爵,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接得他七荤八素、
眼冒金星,最后昏厥过去。
多斯立即抱起凯莉,神情中浮现出从未有过的惊惶,“你还好吧?”
凯莉一见是他,泪水早已锁不住地溢满整张脸,“你终于回……回来了?不要
……不要误会我……是他……是他……”
她颤抖的手指指向莫亚伯爵,小脸因恐惧而皱成一团,她好怕……好怕他又误
解她,三番两次让他遇上这种情形,她已是有理说不清。
多斯看得心痛,见她浑身直发抖,脸色又苍白,想起自己以往对她那样的指控
与误解,难怪她要这么害怕了。
“不怕,我不——”蓦地,他感到身上传来一股湿意,低头一看,他的衣上竟
有着一摊怵目惊心的红!
他全身一紧!“凯莉,你……”
“我快死了,孩子在等……等我……去找他……”
说着,她便沉静地闭上了眼。
“凯莉——”多斯惊天动地的一吼,立即抱起她直奔到石窖外!
男儿泪淌下脸颊,这抹情深撼动了八荒九垓……
&&&
由于凯莉失血过多又延误送医,差点儿就香消玉殒。
幸好国王命了全部御医为其诊治,这才救回了一条小命。
在多斯与尼尔的解释下,他和王后也终于了解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全是莫亚伯爵
一人,为了弥补这份愧疚,王后更是天天走一趟梵尔国,希望凯莉能早日转醒。
至于多斯,则已守在她身边七天七夜,满脸的胡碴和倦容已说明了他这几天是
在怎样的忧急中度过。
他什么也不求,只求凯莉能赶紧清醒,让他当面向她陪不是,告诉她他有多爱
她。
今天她终于有了起色,在医生的用药下渐渐睁开了眼。
可就在她看见床边的多斯时,脸上的惊恐却多于喜悦……
“你!别怪我……别……”她瑟缩起身子,泪漾在眼眶。
“凯莉,你怎么了?”
多斯受不了她对他突生的恐惧以及排斥的眼神,宜瞅着她一脸苍白而淡漠的小
脸。
“你走开……走开……”她的眼瞳变得空洞,脑海里划过的只是莫亚伯爵最后
胁迫她的那一幕。
她好怕……为什么没人帮她,还有——她突然瞠大眸子,紧抓着多斯追问:“
我是不是怀孕了,我的孩子呢?孩子呢?”
他的心头猛抽了一下,“孩子虽然没了,但我们可以再生。”
“再生?”凯莉的小脑袋歪了一下了虽即又仓皇地直摇头,“不……不要……
你有丽卡公主,我不要你……”
“我爱你,凯莉。你不要这样,认真的看看我,听我说句话好吗?”他捧住她
的小脑袋,立刻夺住她的红唇。
她的双唇细腻如丝,无邪而甜美,每次品尝都有着不一样的感觉,就像各式的
蜜糖引诱着他无法停止。
“嗯——”凯莉抗议地低哼着。她不要、不要再跌进他魅惑的迷障中,那会使
她再也无法回头。
她的小手推抵着他的胸,那手心微凉的触觉让多斯清清楚楚感受到窜过全身的
热潮狂流与下体亢奋的反应。
不!她的身子才刚复元,再这样下去,他会不顾一切地占有她。
多斯使劲的抽离她的香唇,任欲火煎熬着,“听我说,我向来只当丽卡是小妹,
几次她对我献身,我全无动于衷,你才是我的最爱。”
“不……”她的菱口轻颤,“你不管我,和她去旅游,让我自生自灭……石窖
好冷,我好怕……肚子好痛……”
“我是逼不得已的,我一直以为你和莫亚伯爵之间有暧昧,根本没想到他会这
么对你。而且他拿丽卡要胁我,我不得不——”
“我不要听,你爱的只有她,我在你心里只是个不守妇道的淫妇,你走……我
祝福你们,我永远祝福你们……我会守份的当你是义子……”
这份伤害已深刻的烙印在她的心中,她不想再去碰触,只求它能就这么结痴剥
落。
她要带着安妮回到别克山庄,永远隐居在那儿,不再见他。
“我不要你的祝福,更不要再做什么捞什子的义子,我只要你爱我。”
多斯激愤地凝住她哀戚的脸孔,“安妮什么都告诉我了,你是怎么饱受威胁嫁
给我义父,安妮又为何会怀孕,所有的事情她全都告诉我了!既是如此,你根本没
资格做我的义母,我现在就去和国王说,请他赐婚。”
凯莉怔忡的神色陡地一醒,立刻抓住了他,“不要……不要去,我已向陛下表
示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这一去就完了,而且会误人莫亚伯爵的陷阱,不!我不准你
去。”
“这么说你还关心我,还爱着我了?”
多斯霍然笑了,嗓音中泛滥着兴奋的音律。
“我!我……你是我义子,我当然爱你。”凯莉撇开脸,故作冷漠。
“好,义子是不是?那我的死活也不关你的事,我现在就去大殿上向国王请罪。”
他推开她,就要冲出屋外,可却一个力道拿捏不对,将她推倒于床头,脑袋撞上玉
锁圆柱。
“啊——”多斯定住脚步,又连忙奔回她身边,“怎么了?对不起……我不该
出手那么重,我该死、我真该死!”
他连忙甩着自己耳刮子,让凯莉看了心疼不已,她连忙扣住他的手,“别打了、
别打了……再打我就不理你了。”
“那你承认爱我,我就不打。”他像个孩子般和她撒娇。
凯莉立即扑进他的怀中,忍不住哭泣道:“你从来就不希罕我的爱,在你心里
我什么都不是……”
“我要,那是我以前要不起的,明明爱着你,却又顾虑着你的身份,但我现在
什么都不管了,我只爱你,你也只用于我,谁都分不开我俩。”
他握住她冰凉的纤纤小手,“你才几岁,我怎能喊你义母喊得甘心?你是为我
而生的……”
她为他的话所感动,但随即又垮下脸、“丽卡那么爱你,国王又早祝你为半个
儿子,说不定将来你就是王位继承人,你不必为我做那么大的牺牲。”
“我说过我什么都不要,宁可有你。再说,丽卡过去是迷恋我,但现在不是,
她爱的是救她的白马王子,而我早已将你我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国王,他也答应成
全我们。”他接紧着他,宠溺地说。
“什么,你告诉国王了?”凯莉慌了,“可是我却骗了他,他……”
“知道你是为了我,他和王后都能体谅。”多斯会心一笑,将他心爱的女人揽
得更牢。
“多斯……”她在他的胸前抽噎,只觉得这份幸福来得好快,但总有遗憾!“
可惜我们的孩子……”
“我们都还年轻,你有的是机会为我生一打、两打!别伤心了。”他轻轻的抚
平她眉尖的皱褶,开着玩笑。
“本来我可以保住他,都是莫亚伯爵。”说到他,她的心就抽得紧。
若非他,她现在有多斯也有孩子,多么快乐啊!
“他已得到报应,国王以叛国罪定了他的罪名,将送往北方接受苦刑。”提起
莫亚伯爵这个浑蛋,多斯便全身收紧,若非他是王后之弟,他早就一剑刺死他!
还记得他在大殿上仍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真是中毒太深!好好的一个男人为
何要明珠暗投?都是名与利惹的祸。
“王后呢?她一定很伤心了。”毕竟他是她唯一的弟弟。
“她是个明事理的女人,即使伤心也不会包庇他。”
他轻拂她如缎的秀发,“放心,以后他绝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那就好,他好可怕——”她微微战栗。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听信他的搀言,错怪了你,原谅我好吗?”他留
住她的腰,只怕这么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一般。
“多斯……”她抬头对住他深情的眼,“你的误会对我而言是好大的折磨,那
时候我只想死,但又舍不得你。”
多斯心一拧,“我是妒忌莫亚伯爵,我更气自己,以为你所爱的是他,那全是
因为吃闷醋的结果,你懂吗?”
“你真傻,我只爱你啊!”
她望着眼前的他散发出不羁的气魄,她的心早就被他所网住,可能就是在别克
山庄初识的那天,她就被他独特的气质所吸引。
“想不想回别克山庄,咱们婚后就去那住一夜,我要告诉大家,你不是侯爵夫
人,而是我多斯的夫人。”
他要赶快解开这道锁,这层关系已束缚得他够痛苦了。
想起结婚两字,凯莉不禁羞红了脸,“对了,安妮呢?”
“安妮正在待产,看样子快生了,等那孩子长大后,我会将‘爱芬堡’的一切
全交还给他,然后带你去世界各地旅游,做一对神仙眷侣。”多斯要向她证明他爱
的、他要的只是她的人,绝无关名或利。
她主动的献上香吻,“我们干脆买个山庄——”“然后开辟满园的花圃。”他
笑着替她说了。
“嗯?”
“我知道你爱花成痴,早就派人在爱芬堡后面建造了一个只属于你的花圃,里
面有你最爱的粉玫瑰。”他笑意盎然的道。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粉玫瑰?”凯莉更惊讶了。
“每次都见你在梵尔园中的粉玫瑰前仁立不动,只有傻瓜才会笨得看不出来。”
一抹恣意的笑在他深邃的五官中流泻,帅气十足。
“你偷偷观察我?”她震愕地小嘴微启。
“我怕你被拐跑啊!”
“可是,那些日子你不是都不在吗?听说都是和丽卡在一起……”说到这儿,
她又悲涩地低下头。
“我没有,丽卡那女孩儿成天就要我陪她去放风筝,谁有那种工夫?我都找了
各种理由回绝她,而那些传言只不过是故意想引你注意而骗你的花招。”多斯攀住
她的肩,心急的解释。
凯莉终于释怀一笑,蓦然想起他方才说的话。“能不能告诉我,谁是丽卡公主
的白马王子?”她偎在他的怀里,轻声呢哺。
“是尼尔,是他去救了而卡,现在她把他视为心目中的大英雄,更重要的是,
尼尔会带她四处放风筝。”
“哦!该不会是她舍弃了你,所以你才回头找我?”
凯莉噘着唇不依的道。
“什么?你把自己的老公看得这么扁,可是有很多人倒追我的。”他故意摆出
一张凶睑。
“好嘛!那你去找她们啊!”她索性躺下,躲进被窝。
“我不要别人,就只要你——”他的手钻进被褥中,摸上她薄翼睡衫下的玲珑
胴体。
“啊……色狼……”凯莉尖嚷。
“色狼来了!你将永远是我爱不释手的甜点。”
多斯干脆整个人钻进被窝,撤去自己身上的衣物,褪下她的薄衫。顿时,两个
赤裸的身躯似火般的燎烧狂炽的欲念,在蠕动起伏的被褥中造就出一波波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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